我连忙说道:“大人,您都不确定,我可以试试的,万一就成了呢?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找到小公子,将小公子赎出来的。”
沈大人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又对我说道:“沈伯,谢谢你!您为沈家劳累了一辈子,实在不该麻烦您的。
但枫儿是我的老来子,我也心疼啊!要是枫儿赎不出来,您就帮我带句话,是我们对不起他,让他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还有沈伯,您还记得我的另一个儿子吗?您是见过他的,虽然当时他还是婴儿,但是他的后颈有一颗小黑痣,屁股上有个月牙形状的胎记,
但在两岁多的时候被拐走了,至今杳无音信。
我的夫人柔儿,天天以泪洗面,有机会的话,也帮我找找吧!如果您见到他了,一定要告诉他,他的父亲母亲很爱他,很爱很爱他……
沈伯,要是有来生,换我报答您。您老了,我不该麻烦您,但我实在放不下,放不下生死未卜的枫儿,放不下那个丢失的孩子。”
大人我记住了,大人放心,老奴……本想在说什么,但还想说什么便被牢头儿打断了,快走吧!时辰到了。
我出了死牢,一个月的时间内,我四处打探,打探枫儿的下落。一个月之后我帮沈家人收了尸,埋葬了起来。又打探了一个多月,我才打听到,小公子被官府教坊司放到了红楼贩卖。
于是我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钦褚的边境儿,又经过一番打探,花钱又花时间,大约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打探到一点儿消息,得知小公子被一个叫慕青松的青楼老板买走了。
但当时,沈谙的妻子即将临盆,我又不得不先回姑苏,看一看家里。于是我又赶回了家里。
刚回到家里,便又闻惊天噩耗,由于边境战事吃紧,又没了沈大人的庇护,沈谙被褚军抓走,充了军,至今杳无音信。
沈谙的妻子整日以泪洗面,伤心过度,伤了身子,在生下那个小子后,便撒手人寰。
我将那小子养了四五个月之后,便下定决心,变卖了所有家产,去寻枫儿了。希望能将枫儿赎出来。我的一切都是沈大人给的,枫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实在不忍看着枫儿落入青楼。
刚刚听那位年轻人说您知道枫儿的下落,可否带我前去。”
上官逸看了看那老伯,听了他说的,也不像编的假话,但还是谨慎的问道:“我确实知道枫儿在哪里?你可有证据证明您认识枫儿。”
听上官逸说完,那老伯起身,从包袱里拿出一幅画像,递到了上官逸的眼前,说道:“大人,您请看,这是公子画像,这画儿是公子10岁生辰时画的,
因我在信中时常念叨想想小公子了,当时沈大人便将这幅画儿派人送到姑苏的。况且我当时离开的时候,小公子是记事的,他认得我。”
上官逸看着画像上的人,那是上官逸从来没有见过的沈清枫。画儿上的人虽脸庞稚嫩,但眼眸清澈,穿着一袭白色华服,站在梨树底下,梨花纷纷落下,勾勒的画中人更加的美……
上官逸对夜小五道:“走,去倚风楼后门儿,我去倚风楼,你将沈伯送回府里,送到枫儿的碧月阁,枫儿看见故人心情会好些的。
还有,请个奶娘,好好照顾那个婴儿。好好照顾沈伯,不得怠慢。”
“是,属下遵命。”夜小五应道。
沈伯很是激动,连忙跪下道:“谢谢这位大人,谢谢大人还能让我在见到枫儿。”
不一会儿马车便动了起来,向倚风楼后门儿赶去。
沈伯继续道:“那枫儿现在是什么情况?可以赎身吗?”
上官道:“沈伯,官◎妓是要挂牌接客的是不能赎身的。就连我也没有办法。”
沈伯急道:“那该怎么办?枫儿该怎么办?”
“沈伯别急,你先回我的府上,去看枫儿吧!”
马车突然在倚风楼的后门儿停了下来,上官逸戴上了披风上的帷帽,便下了马车。下马车前又嘱咐道:“夜小五,一个时辰过来接我,还有好好照顾沈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