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岩嗤笑道:“春儿啊春儿,你可知你在为他人做嫁衣,那个人可能是肃王,可能是主子,甚至有可能是凤凌,但一定绝对不会是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虽然我自知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们也共事多年,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到最后把命搭进去了,却得不到公子的一点儿反应。
你放心,我不会在主子面前说一些不好的话的,因为我等着看你的结局。”
春儿苦笑了一声儿道:“那便谢谢岫岩了,不管付出多少,我都觉得值得。就算死了,我也无悔。”
春儿心想:“就算主子将来知道了我做的这些事儿,我也无怨无悔,我只是想让公子过的好些,你们没人心疼公子,那便我来心疼公子。
我没有错,就算以后主子发现了我做的事情,那便一命抵一命吗?当初主子救了我一命,我把命还他便好。”
说开了后,四人相顾无言,在夜小五的带领下快速的向青龙殿的偏殿走去。而岫岩刚刚的话,就仿佛将夜小五当了空气,仿佛就是要让夜小五知道似的。
过了半刻钟,一行五人,才赶到了青龙殿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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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儿,时间已过亥时,大雪还在继续纷纷扬扬的下着,路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了,到处漆黑一片,只是偶尔有几处零零星星的灯光,而大部分人已经进了梦乡,轻风踏着雪赶到了倚风楼内。
而倚风楼内,此刻正是灯火通明,宾客满座,热闹非凡,嬉闹声一片,就算是下着大雪,也挡不住客人们的寻欢作乐。
轻风在沈七的带领下进入了慕青松住处,慕青松此刻正穿着青色宽大常服,头发梳理整齐披散在后面,一脸的轻松惬意,坐在软榻上,软榻上摆着小桌儿,桌儿上此刻正温着酒,慕青松一个人在惬意的独酌着。
轻风单膝跪地道:“主子,属下前来复命。”
慕青松看了眼轻风道:“如何了?”
轻风回道:“情投意合,花好月圆。”
慕青松表情瞬间阴鸷,目光阴冷,蹭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阴冷的说道:“上官逸竟然没有嫌弃枫儿的身子,没有嫌弃枫儿妓子的身份。
我突然变成了笑话,竟然成人之美了。枫儿你居然赌对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放过你怎么办?
我一人冷冷清清,你和上官逸去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轻风看着慕青松似疯魔状,也忍不住求情起来:“主子,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这样一次次伤害公子,公子只会厌恶你。
这一年来,主子是没看到。但是属下看的轻轻楚楚,枫公子这一年实在是太苦了,枫公子就像物件儿一样任人摆弄,一有不对,动辄打骂。他是活生生的人啊!
求主子,枫公子在肃王府的这一个多月,就让他好好过吧!让枫公子缓一缓,要不然枫公子会真的受不了的。”
慕青松走在单膝跪地的轻风面前,蹲了下来,掐着轻风的下颚说道:“沈七,你看看,枫儿是多么惹人怜爱啊!竟然让轻风也为他求起了情。”
慕青松站了起来道:“轻风,自己去领20棍子,以后记住不要觊觎我的东西,我的人。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轻风道:“是,殿下。”就退了出去。
轻风走到门外,轻舒了一口气,内心道:“枫公子,我不会对主子撒谎,我也没办法对主子撒谎。我已经尽最大力为你求情,后面就看你的造化了。”
屋内,沈七道:“要不,枫公子那里就先放一放。我们前段儿时间,回了钦国,上下打点,才有了一丝丝的起色。什么时候和肃王商量。”
慕青松摆了摆手,计上心来,对沈七说道:“不着急,我等着上官逸亲自找上门儿。上官逸我倒要看看,你能为枫儿做到什么地步要权利,还是要佳人。
上官逸,不要怪我,我只是将这个选择提前了而已。我很期待你的选择哦!”
想明白了这些,慕青松感觉顺心了很多,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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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殿偏殿内,上官逸正拿着棉帕给沈清枫擦着头上冒着的冷汗,上官逸轻声问道:“枫儿,起来喝点儿粥吧!枫儿晚上还没吃东西呢?”
沈清枫摇了摇头道:“阿逸,奴家难受的紧,实在是吃不下。”
岫岩一行人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道:“殿下,公子过了时间而没有涂凝肤露,已经反弹了,哪顾得用膳”
岫岩走到床榻前,看着已经被褪去的里衣和束腰,忍不住说道:“殿下,公子肌肤敏感受不得刺激,你怎么将公子的里衣和束腰褪去了,让肌肤直接接触锦被。
锦被会刺激到公子的肌肤的,这里衣和束腰最里面的一层都是用特殊光滑的材料做成的,现在公子应该比什么时候都难受吧!”
上官逸目光阴鸷,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对枫儿做了什么?”
岫岩道:“会殿下,也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一些青楼该做的事情而已。现在当务之急是抱公子去洗漱,涂上凝肤露为好。”
上官逸直接将沈清枫裹着被子抱起,对纤云说道:“带路,去洗漱的地方。你们后面跟上。”
上官逸将沈清枫抱进了洗漱的地方,轻轻的将人放进了浴桶里。
沈清枫恢复了一丝清明,对着上官逸虚弱的说道:“阿逸,你出去吧!一会儿奴家任人摆布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阿逸,奴家不想你看见。”
上官逸蹲下身来,摸了摸沈清枫柔软的发丝,看着沈清枫道:“没事儿的,枫儿,我不会嫌弃你的。”
“不,阿逸,你先出去好不好?求求你了。”沈清枫央求道。
看着沈清枫憔悴难受的样子,上官逸不想让沈清枫多受累,便道:“那我去门外等着枫儿。”走的时候对纤云使了使颜色,便大步向门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