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柱猛的走到炕边,拉着刘氏的衣服猛的把她从炕上拖到地上,就开始拳打脚踢,边踢边怒吼道:“你和搅家的婆娘,老子要休了你,如果不是你,大丫不可能和我们分家。”
“现在她被皇上封了县主,又赏赐那多金银,绸缎,这些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不是因为你对他们母女太刻薄,大丫不会闹着分家,跟我这个爷爷断的干净。”
“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恶毒的婆娘,打不死也要休了你,让你滚回老刘家去,我胡家不要你这个恶毒的婆娘了。”
大儿媳和胡东拉着胡二柱,刘氏躺在地嚎啕大哭,她也是被打懵了,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
她爬起来对着胡二柱的脸,胡乱抓挠哭诉道:“胡二柱,你发什么神经病,回来一句话不说就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胡二柱被胡东和大儿媳拉着,无力反抗,脸上被抓了很多道血痕,他猛的甩开胡东和大儿媳,没有了束缚胡二柱把刘氏按在炕上打。
这时候大儿胡明也来了,兄弟俩把胡二柱拉开,刘氏躺在炕上哭爹喊娘,她的哭声传出几里路意外。
隔壁大奶奶一家听到刘氏的哭喊声,过来看看。
胡东劝阻道“:爹,事情都发生了,你把娘打死也不济于事,您看能不能补救,等大丫回来我们全家上门道歉,只要她不生气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照做,您看怎么样。”
“大丫不是好糊弄的孩子,如果可以我早就去道歉了,如果不是你娘做太绝,大丫也不会这么决绝和我们断绝关系。”
“现在村里人都可以去她家里干活,只有我们家不行,现在大丫又那个钱,更不可能原谅我们。”
胡东询问:“爹,我们家和她们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吗?原本我们家过着有奴婢伺候的生活,现在吃饭都成问题,都怪娘对三弟家太苛刻导致大丫和我们反目成仇。”
刘氏哭着反驳道“:这能怪我吗?我当时卖王氏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反对,现在看那个死丫头发达了你们都来怨我。”
“我是你的亲娘,你有没有良心。”
“娘,就算你是我亲娘又怎么样,我家也被你闹的妻离子散,媳妇带着两孩子回娘家至今不肯回来,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你就一个孙子了,你还不肯定让她们回来,你这亲娘不要也罢。”
老刘氏坐在炕上嚎啕大哭,听到胡东说的话,猛的爬起来指着胡东鼻子大骂,“你个没良心的,我十月怀胎生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爹打我,你还埋怨我,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不如死了算了。”
“你想死滚回老刘家死,别占了我胡家的老坟地。”
刘氏歇斯底里的哭喊:“胡二柱,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给你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看我老了不中用了,就要休了我,我要去找村长和爹娘理论去。“
“你赶快去找爹娘,我爹娘早就让我休了你个泼妇,我一直看在你为我生了三个儿子份上,没有那么做。今天我不会心软,我现在就去找老叔,请他帮我写休书。”
老刘氏看胡二柱来真的,她慌神了,这么大岁数休回老刘家,弟媳肯定不能容忍自己,自己该怎么办。
她看着对面的墙,自己也不想死,只是想吓唬吓唬胡二柱,大喊道:“胡二柱,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我也不活了,我死给你看。”
老刘氏猛的往墙撞去,额头正好撞在砖块凸出菱角,瞬间血流不止倒在地上。
胡家人没有想到刘氏会真的撞墙,以前胡二柱和刘氏经常吵架,刘氏也是这么说,所以他们没有想到刘氏这次来真的。
胡东兄弟俩急忙跑到刘氏身边。大喊:“娘,娘,你醒醒。”
又看着胡二柱道:“爹,你快你去村长家借一下牛车,赶快把娘送去县里看大夫。”
胡二柱急忙往外跑去,胡东背上刘氏往村长家走,一路血流不止。
到了村长家门口,胡勇已经把牛车准备好,胡东把刘氏放在车上,架着牛车往县里走,胡东按住流血部位,但是血流不止。
他们赶到县里,因为是大过年,几个药铺都不开门,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到药铺,但是没有大夫,只有药童在。
药童看着他们道:“你们要看病大夫不在,我也不会看病,你们要是抓药我还可以。你们是抓药还是看病。”
胡二柱急忙道:“你按平时受伤那样抓药就可以了,她血流不止,大过年我们也找不到大夫,小哥你帮帮忙可以吗?人命关天。”
“我只能抓药,如果药没效果,你们不能怪我,我要提前说好。我看她这伤口太严重了,就是大夫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只要给我开药,药煎好,其他事情我不找你可以了吧!”
“那行,我抓药。”
药童很快把药煎好,端来药来到胡二柱面前,道:“三百文,你们先付钱我再把药给你。”
“这么贵,平时不是三四十文吗?”
“大爷,大过年的,我还把药给你煎好,你不给钱我就不给你药。”
胡二柱无奈只能给钱,药童才能药给他,他端着药慢慢喂刘氏,刘氏这时候出气多进气少,药喂一半流一半。
喂过药以后已经是下午申时(3点--5点),药铺也要关门了,他们只能拉着刘氏回到胡家村,当天夜里刘氏就失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