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盼盼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一看到宋老太太和宋锦月就哭哭啼啼。
“奶奶,姐姐,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被宋初暖那个贱人害惨了。”
宋老太太和宋锦月都对宋盼盼狼狈的样子吃了一惊。
宋老太太对她冷斥道:“死丫头,让你洗衣服,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宋盼盼一边抹眼泪,一边委屈唧唧的说:“奶奶,姐姐,我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宋初暖那个贱人趁我不注意,就把我踢进河里了,她太卑鄙了,你们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啊。”
“真是又蠢又笨。”宋老太太无情骂道。
“是她太阴险太狡诈,我没防备。”宋盼盼低着头,声音弱弱地狡辩。
她本是宋大娘妹妹的女儿,小时候父母得天花死了,她侥幸逃过一劫,后来便寄养在宋家。
她在宋家就像一个烧火丫头一般,干最脏最累的活儿,吃最难吃的饭,还要把宋锦月当大小姐一样伺候着。
虽然心里有怨言,但寄人篱下,有些苦必须忍着。
宋老太太本来不想管这个继孙女的事,但一想到是宋初暖把宋盼盼踢下的河,她心里顿时就有了想法。
她温声安慰宋盼盼:“盼盼,你先别哭了,奶奶一会儿就跟你去封家讨个说法。锦月,你去叫上村长,这次一定要让封家赔偿咱们盼盼才行。”
人命关天,如此一来,她跟封家要上几十块钱,再加几十个鸡蛋,这段日子就能改善生活了。
当然,讨回来的钱和鸡蛋,她那个继孙女一点也别想得到。
宋盼盼还是第一次被宋老太太温声安慰,顿时感动地想要落泪。
“奶奶,您真是我的好奶奶,您对盼盼好,盼盼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宋老太太点点头:“盼盼,你也是我的孙女,奶奶会对你好的。”
“谢谢奶奶。”
宋盼盼擦擦眼泪,也不那么难过了。
家里的其他人还没有下工,她们三个人出了门。
宋大伯家跟宋父家紧挨着,在宋父被抄家后,宋老太太和送大伯生怕会被连累,迅速跟他们划清了界限,写下了断亲书。
后来宋父瘫倒,他们就越看那母子几个不顺眼,总要时不时就想办法欺负一下。
在别人欺负那一家人的时候,他们不仅冷眼旁观,有时候还会火上浇油。
他们在经过宋家的时候,宋家大门紧闭,宋老太太朝门口啐了一口:“果然贱货生出来的还是贱货,骨子里的东西怎么都改不了。”
她早就忘记了,当初宋父还没有落魄的时候,她是怎么上赶着讨好二儿子和二儿媳妇的。
他们叫了大队长,把事情跟大队长讲了一遍,然后一起去封家找宋初暖讨要说法。
河边
王二孬穿着一身又脏又臭的破烂衣服,身上粘黏着一些水草,他捂着头上的伤口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血迹,想起宋盼盼的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