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任:“绝无遗漏。大人,那接下来?”
杨昌毅:“看牢了,没我的命令,一个也不准放出来。”
陈大任:“是。”说着又陪笑地掏出一袋银子,“大人,这是小的们孝敬您的。”然后将银子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杨昌毅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又转头继续逗鸟,说道:“行了,安排人到隔壁采买些米粮药材过来,好处少不了你们。”
陈大任笑道:“是。”然后退身下去。
陈大任昨天接到命令,将城中疑似患有疫病的人都抓起来,都集中关到城中角落的那处宅院。起初他抱怨着这个苦差事,又是疫病,谁都不想碰,只想安安稳稳地等这阵子去过去。
不想今天这一抓,收到的好处还不少,这下他完全没怨言了。他不得不佩服杨昌毅的高明。
之前饥荒时,杨昌毅下令开城门放走了一些人,那些熬不过饥荒的在这城中多半都是没有家底的穷苦人,为了生存不得不的到外面寻求一线生机。
后来疫病初期时,杨昌毅又下令,以防止疫病扩散为由严管出城,这时要出城的都得过杨昌毅这一关。能来打点这层关系的,都是城中根基深厚的富贵人家。县令既赚足了人情,又鼓了腰包。
现在城中就剩这些中产了,他们被关在院中不得外出,那就不得不买管家的米粮和药材…
……
“就这里了。”官兵领着掌柜一行人到一处院子。
“多谢官老爷。”掌柜连声道谢。
这院中只有三间屋子,他们六人住略显拥挤。
掌柜看着三间屋子,又看看,上官昊琏和兰泽,为难地说道:“这…二位看,小姐与内子同住一间,公子与在下一间如何?”
上官昊琏不说话,而是看着兰泽,似乎在等她做决定。
兰泽想她也不一定非得住这里,只要把房间给上官昊琏就好,于是说道:“掌柜给我二人留一间房便好。”
掌柜似乎明白了二人关系不寻常,“啊,那好那好。”然后朝房间走去。
上官昊琏朝着剩下的那间房走去,兰泽跟了上去说道:“上官,这里病气很重,一会我就带你出去,到时候你先回……”
上官昊琏没有回答她,而是说道:“你可知你刚同掌柜说的话是何意?”
“嗯?”兰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一问。
上官昊琏转身将她禁锢在门上开口道:“我记得我在京中跟你说过,单独与我共处一室是何意。”
兰泽连忙慌乱地摆手道:“我…我刚刚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上官昊琏打断她说道:“我知道。”
“嗯?”
“兰儿,是我不可以么?我可以对你更好。”上官昊琏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祈求。
兰泽偏过头不看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留在这里很危险。”
半晌,上官昊琏勾出一丝嘲讽地笑,继续说道,“你明知道你们不可能的不是么?”
兰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她记得她没有跟上官昊琏说过任何…
上官昊琏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那晚我听见你喊师父了,我很嫉妒。”
兰泽就像藏在心里不为人知地秘密突然被发现了,瞬间涨红了脸,她双手推开上官昊琏,“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跟师父…”
上官昊琏说道:“兰儿,你对他的根本不是喜欢,只是因为他是你师父而已。”
“你说什么?”
“喜欢是不会想逃的,就像我对你一样,舍不掉,放不开。你不明白吗?”
兰泽艰难地摇摇头。
上官昊琏缓缓走进她,继续说道:“你无非是害怕伤了师徒情分,怕他会离开你不是么?”
“我…”她确实是害怕师父离开她,难道她只是担心并不是喜欢?兰泽这时有些动摇了。
“他是何许人也,你也知道你们是不可能的不是么?”上官昊琏轻轻地将兰泽按在怀中,魅惑道:“到我这来兰儿,在我这不用害怕这些。”
兰泽觉得神思恍忽,耳边不断地响起上官昊琏的声音,“到我这来,到我这来吧,兰儿…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