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向问道:“那怪事是指?”
“就是少爷去的那天家中出现了黑衣人。”
兰泽:“他做了什么?”
管家回忆起那时的事,“得知少爷去世后夫人伤心过度一直卧床不起,老爷刚失了少爷放心不下夫人就一直在一旁照看,少爷的后事都是老奴一手料理。出殡的前一天我安排人在灵堂守灵,半夜听到那小厮惊叫一声,我闻声赶来时,看到守灵的小厮晕倒在一旁,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我赶忙在灵堂内查看,什么都没发现。后来那小厮醒来后说看到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少爷的棺前,他受了惊吓就晕了过去。出殡前我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实未发现异常。”
兰泽:“这…”
管家:“起初我以为是那厮胆子小,那晚眼花了出现了幻觉,自己吓唬了自己,后来听说好几家没熬过的都在出殡前看见了黑衣人。”
兰泽:“其他家?”
管家点点头:“是啊,王家、李家,姚家这些都说看到了。情况也跟少爷相似,并没发现丢东西。像是来看了一眼就走了。”
兰泽:“那他长什么样?”
管家:“说是蒙着面,没看清。后来都传是黑无常来勾亡魂送去阴间投胎。”
兰泽:“看到黑衣人小厮还在吗?”
管家摇摇头,“少爷被诊出疫病后,不少来粥铺领过粥的人还来家中闹了一段时间,说少爷发的粥里有疫病,要害死他们全家。”
说到这何管家又忍不住落泪。
兰泽:“怎么会这样呢……”
这何家少爷明明是施了恩德的呀,那些人非但不知恩,还要反咬一口。
何管家继续说道:“报了官也没人管,最后还是老爷拿出了些银两才打发了这些人。少爷不在了,老爷夫人忧思过度,又经这一闹,老爷夫人已是意冷心灰打算离开鹏城回到老家的庄子里,所以遣散了家仆。”
“唔…”院中那小厮还有几个绑匪醒了。
管家愤愤道:“也是那货猪油蒙心,还想趁这时候带着贼人到家中打劫。”
兰泽垂下头没再说话。
上官昊琏在一旁低声问道:“没事吧?”
兰泽摇摇头。
“何管家,管家。”女婢从外头跑进来。
婢女不平道:“刚我去县衙那报案,那官兵百般推辞,说什么也要我们自己把那些个贼人送到县衙去。”
何管家愤怒地直拍大腿:“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这是欺我何家没人了吗!”
婢女道:“何管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何家遣散了家仆,除了何老爷和何夫人,小人里除了管家就剩夫人的几个婢女,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何管家叹了一口气,这些贼人自是不能留在家中,放出去又担心回来报复。
他看向上官昊琏和兰泽,略带为难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上官昊琏立刻明白他的用意,道:“人是我们打晕的,自然应当由我们送过去更为妥当,但可能需要何管家同我们走一趟,也好跟县衙说明情况才好。”
何管家拱手道:“那是那是,老奴多谢二位。”
两人押着小厮几人同管家一起去往县衙。
何管家去县衙敲门,上官昊琏和兰泽在台阶下。
半天门才打开,那官兵一认出是何家庄的人,立刻蒙上脸,又拿出艾草熏了熏。
何管事与那人说了半天,最后又塞了些银子,那人才带着几人一起出来。
又对着小厮几人熏了熏艾草,才带了进去。
看着几人被压了进去,何管家才松了口气,又摇摇头。
何管家转身对上官昊琏和兰泽说道:“今日真是多谢二位了。老爷说了,二位若是不嫌弃,在鹏城几日可以在我们何家庄歇脚。”
上官昊琏婉拒道:“都是举手之劳,请管家代我们谢过何老爷的好意,我二人在鹏城还有其他事要做,就不多打扰了。”
听上官昊琏这么说,管家也不再勉强,“那就不勉强二位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