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不语,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霍桐连忙解释道:“那个…亲友还未寻到…所以…还未知住处。”
上官昊琏又是一笑:“原来如此。在下刚好在京中做些小生意,认识些人,帮二位打听打听如何?今日下人无礼,冒犯了二位,还请二位莫要推辞,给在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又继续说道:“我看天色不早,想必二位在京中还无落脚的地方,不如二位就在寒舍歇息?”
兰泽还是不说话。
霍桐知道兰泽只是来帮他,而且他知道这位并不会应付这些人情世故。他想他们两人现在出去也不知该往何处,万一有碰到跟那缺心眼的农夫一般又把他们卖了。眼下这上官昊琏知书达礼,看着也不像缺钱要卖人的样子,加上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他连豫园的守卫都躲不过更别说王府,他不能再贸然行动。兰泽虽答应帮他,但护他安全还行,找人估计又得费一番功夫。
他心中着急地想找到霍林,眼下上官昊琏谦和有礼又愿意施以援手,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于是霍桐应道:“那就有劳上官公子了。”
上官昊琏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兰泽抬起一只手。薛贵赶忙上前道:“是,小的这就下去安排。”
很快薛贵给两人的房间分别安排在两个院子,相隔着一些距离。
霍桐知道大户人家接待男女宾客都会安排两个院子,兰泽则是跟本没注意这些。
待旁人都走后霍桐才把刚刚自己会答应上官昊琏的想法细细地跟兰泽解释了一番,又对上官昊琏今日的表现作了一番称赞。
兰泽只是嗯了一声。
霍桐坦诚道:“小人对姑娘的恩情无以为报,若姑娘何时觉得能用上小人的地方,小人定全力以赴。”
兰泽摆摆手,“下去吧,我要歇息了。”她现在无心听他说什么,只觉得困了,不知为何来了凡间这几日她总是嗜睡,还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书房内
薛贵:“主子,兰姑娘和霍公子的住处都安排妥当了。”
上官昊琏:“兰姑娘可说了些什么?”
薛贵:“未曾,霍公子在院中与姑娘说了些话便回去了。”
上官昊琏:“嗯”然后提笔写了一个兰字。
薛贵:“主子,我看二人不像主仆。”
上官昊琏轻笑一声:“你见过哪家仆人给自己主子拿主意的?”
这一语双关,薛贵赶紧低下头,“主子恕罪,今日是小人鲁莽。”
上官昊琏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写的字,“薛叔,你看人的眼光从来都不会差。”
薛贵:“主子谬赞。”
上官昊琏:“下去吧,今晚我要招待贵客。”
薛贵:“是。”说完便退出了书房,他悄悄捏了把汗。
薛贵从上官家开始来京的时候他便跟着了。几年前上官姥爷和夫人相继暴毙,上官家就只剩上官昊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上一任管家仰仗自己资历带着一众跟随他的家仆,想将整个上官家的生意都收入自己囊中。不知是不是遭遇了人生重大变故,上官昊琏生了一场大病,幸得一位云游到此的高人相救,只是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不但自己亲自接手了这生意,还把那管家和那些家仆都赶出了上官家。
上官昊琏看薛贵为人机敏,做事麻利,账也算得好,也是那时候提他到管家的位置。上官家的生意在上官昊琏的手上不退反进,越做越大。
薛贵自诩阅人无数,但对他这个小主人却是又敬又怕,经常让他觉得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