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早就不是那个木讷不通人情的曲晨啦，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老马的脾气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只要能厚着脸皮死不怕挨骂，他就不会太严厉。
当然，这只是他的臆想罢了，这种招数不是谁都能用的，如果换了其他人，估计老马直接一个飞踹送他“归西”啦。
咚……
搪瓷茶缸子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马臣安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摸起桌上的烟盒，点了一根。
“你小子行啊，休假没几天，给我上了两次热搜。”
“他奶奶的，总部去年耗费了半个月投资了几百万拍摄的招飞宣传视频，都没你一个小时的点击量高，你他娘干脆也别干了，跟着你们家大明星拍电影多好。”
“哎呦喂，马总，这事我属实冤枉啊。”
曲晨向前挪动脚步，凑到老头的面前，一脸苦涩的委屈道。
“就说第一次吧，本来打算带孩子出去玩的，谁知道运气这么背，她还掉水里啦，您老说说，咱咋说也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那能看着遇难的群众袖手旁观吗？”
“呦呵，照你这么说，老子还要给你颁个一等功啊。”
马臣安一瞪眼，抓起桌上的茶缸子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动作，好似随时都要泼他一脸。
“别别别，马总，您先别急啊。”
曲晨赶忙按住他的肩膀示意消消气，然后麻利的接过茶缸子往后放了放，防止再被老头拿到，乖乖，那可是一缸子开水，这要是泼脸上了那还不破相啊。
“功劳咱不贪，但这事咱是不是没错，总要论理吧。”
“至于这第二次，那我可就更冤了。”
说到打架那次，曲晨深的姜雨涵的演技真传，瞬间眼眶就红了起来，近乎哽咽式的讲述道。
“马总啊，我什么尿性你还不知道吗，跟老百姓打架？我敢吗！”
“还有那个秦凯旋，他是秦老司令的孙子，他们家什么家教相信你也有所耳闻，平日里那小子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就怕别人揭他的老底给家里抹黑。”
“您说说，如果不是逼到一定程度，我们怎么会动手，再怎么说郑凌珑也是咱们空军的家属，魔都的郑师长据说还在你的手下待过。”
“看着自己人受欺负，你说说，咱们老爷们能忍吗！当时也就是您老不在，不然按照您的性格肯定当场毙了那王八蛋，真是太气人了！”
越说越来劲，曲晨气愤的挽起袖子跟老娘们骂街一样叨叨个不停。
就连马臣安都被他这副样子惊到了，手里夹着的烟灰都忘了抖，直到落到裤腿上烫了个洞他才反应过来。
“别他妈叨叨了，你小子啥时候跟那老娘们似得，没完没了的废话！”
“是首长，我这就闭嘴。”
曲晨身子一挺站的笔直，赶忙将袖子撸下来，两只大眼睛转来转去的透露着调皮的神色。
“唉，你这事真是他娘的操蛋。”
会议室内没了曲晨的叽叽喳喳后，老马感觉舒服了不少。
丢掉手里的烟蒂，老头轻轻躺在椅背上揉捏着眼眶。
“昨晚军部连夜发通知还抓了不少人，现在所有的负面信息虽然被压了下去，大多数的老百姓也都表示了理解和支持，可小部分也不能忽视啊。”
“今早，一号问了一嘴你的事，字里行间透露着失望与气愤，你说说你，整天不是这事就那事，作为一名军方高层王牌飞行员，曝光程度比一线明星都高，这可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