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情绪有些激动，蹲下身子抱着脑袋低声哭了起来。
“你问我为什么，那我现在问一问，为什么当初撤离的不是我！”
“放屁！！！”
曲晨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他的后背，握紧拳头想要揍他一顿。
“我当初是不是说过让你先走！你听了吗。”
“当时战机受损严重，还要执行护卫任务，如果不是你执意要打，咱们都能撤离。”
“你才是放屁！”
面具男翻身将他压在下边，举起拳头砸在他的脸上，通红的眼睛酝酿着泪花边哭边骂道。
“妈的，当时不打所有人都要死！”
“到了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没错，真是一辈子狗改不了吃屎。”
沙地里，二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没有任何的保留，全都照着要害进攻。
五分钟后……
体力耗尽，俩人躺在沙地上跟死尸一样动弹不得。
曲晨帅气的脸蛋青一块紫一块的，眼角更是险些被打崩，鲜红的血液沾满半张脸。
面具男也没好到哪去，胸口传来的阵痛预示着肋骨可能断裂，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右手小拇指也骨折啦。
至于脸上的面具更是在翻滚中脱落，一张还算年轻的脸整个左侧被烧伤盘踞，这让原本还算帅气的相貌没了任何的优势。
“如果当初是我留下那该多好……”
曲晨用仅剩下的右眼仰望着天空，轻声呢喃道。
“现在说这种屁话有用吗。”
面具男缓缓起身，踉跄着脚步捡回面具重新戴上。
“当时你的情况比我好，我的燃油已经到了警戒线，就算没有追兵也飞不回去，老郑的选择是对的。”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
曲晨不解的追问道。
既然道理都懂，为什么还要在国外流浪，就算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胜任飞行员的职位，但他的功勋不比自己少，完全可以调任指挥岗。
“回去？怎么回去？追悼会都办完了，我算是诈尸吗？”
面具男轻笑一声，甩掉身上的大衣捂着胸口的肋骨不停的吸着冷气。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躺在手术室里，后期整整恢复了半年多才能下床行动。”
“后来才知道，救我的是军火集团，他们常年周游战乱地区，靠倒卖军火生活。”
“我的心脏内被移植了一枚微型炸弹，没有命令根本不能随便走动，他们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
“后来想想，不回去也挺好，我现在的样子除了给家里增加负担别的啥也干不了。”
“什么叫负担，你可以做指挥岗啊，为什么非要将自己比作废物呢。”
曲晨起身拉住他的胳膊，急切的说道。
“跟我回去好吗，炸弹的事现在好解决，你带来的那个朦胧不就能屏蔽信号源吗，那两个随从杀了便是。”
“没有人知道的。”
推开他的胳膊，面具男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拒绝道。
“算了，曾经的王牌回去做扫地僧吗。”
“我现在手上沾满了鲜血被全球通缉，就别找这个麻烦啦。”
“梁战，咱们是兄弟，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曲晨满眼不舍，祈求式的追问道。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具男别过头不容拒绝的回应道。
“别了小晨，咱们已经不是一路人啦。”
“你要加油，国际的舞台很大，需要你这样的王牌来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