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我有点怕。”
事到临头，这丫头反而没了刚才的激动，此刻紧握着安全带低着头不敢动弹。
这种高速飞行尤其是爬升的阶段，对于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确实有着不小的心里压力。
“呵呵，不用怕，这不像游乐园的过山车吗。”
曲晨开着玩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骗人，过山车没有这么大的压迫感，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五马分尸一样，身子都绷紧了。”
初次感受过载压力的姜雨涵颤抖着嘴唇怯怯的说道。
原来这就是飞行，真的不好玩。
“这才哪到哪，你以为开战机就是在天上转两圈，然后带个墨镜耍耍酷啊，你现在承受的只能算最基础的压力。”
一边说着，曲晨一边悄悄的加速，好不容易飞一次，怎么也要小小的过把瘾，不然不是白飞了吗。
“哎呀，你还加速，我有点难受。”
姜雨涵小脸煞白，摘掉氧气面罩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快了，进入平流层咱们就能看到太阳了。”
曲晨笑了笑，推杆持续加速。
他比谁都清楚此刻姜雨涵的感受，当初第一次起飞的时候教员可比现在的自己猛多了，直接一个加速超过6个g的过载差点把他压吐了，好悬给自己留下阴影。
天空之中，战机犹如利剑般直插云霄，哪怕隔着机盖都能感受到外界高速呼啸的风声。
“不行了小晨，我要吐了。”
姜雨涵感受到自己的胃部不停的翻腾，那种体力耗尽四肢无力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来喽，精彩刚刚开始。”
随着曲晨的话语，战机一跃穿过云层，眼前的场景瞬间变换。
白茫茫一片，如烟雾般翻滚的云雾近在眼前，抬头蔚蓝无际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放大了好几倍的太阳。
金色的光芒照射到云层之上，如梦幻般让人着迷。
锁定活动区域之后，曲晨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摘掉面罩轻笑道。
“漂亮吧，虽然民航也能看到，可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最起码民航没有战斗机快。”
姜雨涵捂着小嘴，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早知道这么难受，打死她都不上来。
“记住这种感觉，我看了你们的剧本，后边还有战斗的镜头，那个压力表现可比现在强烈。”
“不是吧，我都难受的要死了，比这强烈怎么操控战机啊。”
这丫头显然有些不信，噘着嘴嘟囔道。
“你猜飞行员为什么这么金贵？”
曲晨打开机舱内部的环空系统调节一下温度，这天气迎着太阳属实有点遭罪。
“每个飞行员都是万里挑一甚至是十万里挑一的天骄，不光要有足够的智商，身体素质更是重中之重。”
“那你说，我可以当女飞吗？”
演了这么多天的角色，姜雨涵对于自己是否符合标准来了兴趣，趴在前方的座椅上问道，连短暂的不适感都顾不上了。
“别想了，你已经错过了年纪，哪怕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也没有机会。”
“要知道，从模拟仓到初教机高教机等一系列的训练，就算是天才没个一两年的时间也不可能单飞。”
“那你当初多久单飞的？”
姜雨涵顺着话题向下聊，其实她知道多久，毕竟偷看过日记，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知道日记本上的失败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