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算混明白了,不去搏一搏,永远没有任何机会可言。”
“况且,我年纪越来越大了,再不搏,就真的连野心都没有了。”
杨艺文还是有些不死心,“可是二奶奶是老爷最疼爱之人啊。”
“当初老爷为了得到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
李乙龙转过身来,单手放在杨艺文的肩膀上,“我的确喜欢她,她很年轻,很诱人,伺候得我很舒服。”
“可是,她仅仅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和我的前程,和我的身家性命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只要离开平江县,去苏州,去京城,还有什么样的女人我是得不到的呢?”
杨艺文低下头,“老爷终于是大彻大悟了。”
“反倒是我,格局太小,纠结于这些细微小事。”
李乙龙拍了拍杨艺文的肩膀,“并不是你格局小,而是先前我们都没有接触到贾琏这么样一个人。”
“没有让我们得到痛定决心的一次机会。”
“现在有了,我便会去做,去赌一次,不顾一切地去做。”
“别说二奶奶,哪怕贾琏想要我的亲奶奶,我也将她老人家的骨头给挖出来,整整齐齐地放他床上!”
杨艺文眼中满是敬佩的神色,“老爷果决如此,必有大好前程。”
“对了,给贾琏准备的礼物是否还要加重一点。”
李乙龙点点头,“先前我们只是按照给他上任的贺礼准备的。”
“既然看好啊,准备和他相交,那不能只按常规礼节来办。”
“再加五千两银子。”
杨艺文有些吃惊,“老爷,上次库房里可被孙立均搜刮一空了,哪里还拿得出银子来。”
李乙龙有些肉疼地说道,“这一次,就从我自己家里拿银子出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连晓璐都送出去了,就不在乎这五千两银子。”
“大不了,离开之前将平江县的税收到二十年后。”
杨艺文知道李乙龙此次是下了死心的,必定是要落实的,“行,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这次老爷能调动,能升迁,些许银子总是能从老百姓身上捞回来的。”
“至于平江县,让下一任县官去头疼吧。”
李乙龙对杨艺文说道,“ 贾琏那屋子,你且吩咐下人在外面好生伺候着,好酒好菜招待,绝对不能耽误了。”
“我去城楼那里再看看,反贼一日不退,我心中一日不安。”
“虽说想讨好贾琏,可是先得保住自己的脑袋。”
杨艺文说道,“老爷尽管放心,伺候的事情我就守在院子外面,绝对不会耽误分毫。”
李乙龙想起一事,又说道,“贾琏的手下守在门口,你也不要惊动他们了,免得现行。”
“他手下之人,可都是不简单的人啊。”
“就那个元朗,贾琏看得极重,我可连他的来历一点也猜测不透。”
元朗此时守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根铁棍。
铁棍是从军中取过来的。
铁棍在手,元朗整个人便精神了几分。
手握铁棍耍了几个招式,元朗收棍驻足,沉声说道,“进来吧!”
“我出手的话,恐怕你脑袋受不住我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