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夕阳西斜,余晖透过窗纸缝钻进房间。
花姝看了看时间,从羊水破了到现在已经生了五个小时了。
宝宝,你怎么还不出来?
妈妈要没力气了……
花姝感觉自己像是脱水的鱼,已经要无力可使了,脑子也一阵阵发晕。
镜子里,还看不到宝宝的头。
花姝虚弱的喘着气:“挽画……帮我…看看…宝宝怎…怎么样了…嗯……”
咬紧嘴中的软布,被汗湿的脸上,眉毛拧做一团,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双腿绷紧,随着阵痛再次袭来。
“啊——”
痛苦的叫喊声从花姝口中破出。
挽画慌乱地检查了一下,看着里面黑黑的一团,有些惊喜:“宝宝的头发已经看到了!”
花姝虚脱地强撑开眼,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小姐!坚持住,还差一点就可以看到宝宝了!”挽画拉着花姝的手给她鼓励。
门外,杨婆婆还是着急的敲了敲门:“怎么样了?要不我进来帮忙吧,你们两个我实在不放心呀。”
花姝听到声音,强撑身体尽力放平声音:“婆婆……没事……”
挽画也帮着:“对啊,已经看到宝宝的头了!”
下一波阵痛涌来,花姝抬起身体,使劲发力把宝宝向下推。
她没有胎心监护仪,羊水破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宝宝的情况,要抓紧时间了。
手中的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窗外夕阳散去,天渐渐黑了下来。
花姝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脸色铁白毫无血色。
宝宝的头卡住了,花姝直觉再这样下去宝宝会有窒息的危险。
“挽画……”
挽画从被子里抬起头,她一直观察着宝宝的进程,明明已经看到头了,宝宝却一直出不来。
“小姐,宝宝头太大了,出不来。”
“拿一号剪…在……在出口左下方剪…剪一刀…快……”花姝指着一边的侧切剪。
当时就怕会出现这种情况,特意备了侧切剪。
“啊?!”挽画吓得手脚发冷,“直接剪?小姐你会痛死的啊!”
挽画只要想象一下,在肉上活活剪一刀,就感觉痛得头皮发麻。
“不会…快一点。”花姝已经痛的没知觉了,只知道再不这样做宝宝会有窒息的危险。
挽画带着医用手套,哆哆嗦嗦地拿起侧切剪,对着镜子问:“是这里吗?”
“对…你手伸进去撑开……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