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花姝眉头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嘶——”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疼痛。
“小姐!您终于醒了。”
“大姐姐!”
花姝是趴着躺的,她侧着脸看着在她床头的两个人,脑子有些晕。
“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花姝说话还很虚弱。
“李府医查验了那个簪子,已经证明小姐的清白了。老爷罚了大夫人和二小姐禁足一个月。”
“那逃跑的事…”
挽画将当时她说的话对花姝说了一遍,花姝松了口气。
没发现就好,不然守卫会更严。
禁足一个月……只是禁足一个月……
花姝扯了扯嘴角。
周姨娘从门外走了进来:“大小姐,我熬了些八宝粥,您喝一些。”
挽画从托盘里接过八宝粥,舀起一小勺吹凉,喂到花姝唇边。
花姝稍稍抬头抿了一口,牵动到身后伤,拧着眉。
“小姐,是伤又痛了吗?”挽画放下碗,要掀开被子看看花姝的伤,“李府医说了,早晚各上一遍药好得快。”
周姨娘对着花姝福了福身,花宜礼走了过来
“大姐姐,这是给你准备的生辰礼,提前送给你。”
花宜礼拿着礼物笑着递给花姝。
花姝没法动,只能让挽画接了过来。
“谢谢宜礼。”花姝看着礼物盒子,感觉身上的伤都不痛些了。
“那你要等我走了再打开。”花宜礼笑着和花姝挥了挥手,“我先和娘亲回去啦,明日再来看大姐姐。”
“好。”
花宜礼走后,挽画当着花姝的面小心的揭开礼物。
盒子里面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兔子,花姝是属兔的。兔子下面放着一张纸,打开一看,字迹还略显稚嫩。
上面写着:“愿大姐姐从今后八千年,长似今年,长胜今年。”
花姝笑出了声,打趣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成老妖怪了。”
收起礼物,挽画为花姝上药。
小心翼翼地将花姝上半身的被子掀开,露出里面青紫遍布的肌肤,几处打的狠的地方还有明显的肿块。
药膏的清凉,减缓了花姝的痛楚。挽画尽力克制不让自己的泪水滴落到花姝的背上。
换好了药,花姝没吃几口粥,就又沉沉睡去。
就这样过了五日,李府医每日来给花姝诊脉,周姨娘带着花宜礼也常来探望。中间还有管事嬷嬷带着喜服让花姝试穿,可她如今的身体连起身都困难,只能草草对着身体比了下尺寸,就当是完成了。
花姝也无所谓,这婚礼反正也不是她期待的。逃跑的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只希望洞房夜那天渊王能不过来。
很快到了婚礼这天,天还没亮花姝就被挽画叫了起来,两名宫里来的嬷嬷要为花姝梳妆。
花姝的伤好了大半,已经可以坐起身走几步了。在挽画的搀扶下花姝缓慢的穿好了喜服,厚重的喜服压的伤处有些疼,花姝勉强忍着来到妆台前,两个嬷嬷麻利地在她脸上涂涂画画。
两个时辰后,屋外已经大亮。最后固定好凤冠,花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
“小姐!您好美啊!”挽画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自家小姐穿婚服这么美。
绾青丝,点花钿;缀金凤,环烟罗;红颜新装,恍如梦。
本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日子,而她披红裳画朱颜,却不是由心悦的男子来赏……
盖头缓缓披上,眼前的世界也被红色渐渐填满,最后只剩下荒芜。
花姝由两名嬷嬷扶着走出房门。
“新娘出阁——”右侧嬷嬷一声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