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府卫没有拦她,兰芝拖着疲惫的身体,直接躺倒在自己的小床上,昏睡过去。
就这样过了两日,这两日兰芝每晚都被偷偷叫去花宜宗的院子,半夜拖着一身疲累回来,完全没有精力去洒那引蛇粉。
花宜宗等了两日也没听见清月阁出事,这晚乘着兰芝过来冷着脸问是怎么回事?
兰芝一边请罪,一边保证今夜回去一定洒下。
但花宜宗阴鸷着脸,将兰芝踢出了院门,向着自己一小妾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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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花崇再次来到花姝的院子里,花姝已经退烧,吃了两天药精神也好了些。
花姝起身见礼:“女儿给爹请安。”
花崇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嗯。”
花崇没有开口,花姝也就保持沉默,父女俩就这样相对无言。
挽画进来沏好了茶水退了下去。
“这几日身子可有好些?”花崇喝了口茶水问道。
“谢父亲挂念,女儿已经好多了。”花姝规规矩矩地回应着,也没有再多别的话。
“爹不让你出门,也是为了你好,婚期将近,这样静养好得快,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和你母亲说,平时多吃些补身子的,你看看你瘦的跟条竹竿一样,搞得我虐待你一样。”
花姝恍惚,长这么大好像都没听过花崇一次性对自己说这么多话。
可是这话说得就像个笑话。
没有虐待?
是的,明面上确实没有。
可这么多年,他可曾有过对自己一点点的关心吗?
花崇原本是寒门出身,陆氏是他的结发妻子,为了让花崇可以高中状元,陆氏省吃俭用,日日为别人洗衣缝补才有了花崇的进京赶考,新进状元。
可他却为了仕途,勾搭史尚书的女儿,也就是如今的史氏,要不是陆氏带着尚在腹中的花姝上京寻亲,花崇顾着名声不得不将其带回府中,估计花姝连这大小姐的名号也没。可最后陆氏却不明不白的被冠上一个气死长辈的罪名,在外暴毙。
再说这深宅大院里的人,哪个不是见风使舵、捧高踩低?不受家主重视,又没有母亲庇护的小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心里虽是这样想,花姝面上也不显露,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听她说。
“女儿谢谢父亲。”
“好了,这次来是有要事要交代你。你能嫁给渊王是圣上赐婚,你该感谢皇恩浩荡,当然,即使进入王府后,你也要记得自己是花家的人,要做有利于花家的事,到时你要监看渊王的一举一动,有什么要事就让人送来。”
花姝听着这些,心里很平静,一点也不惊讶,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你可记住了?”花崇见花姝没有应答,有些不悦地问道。
“女儿记住了。”
“渊王虽是你的夫君,但你要知道,没有花家就没有你,没有花府的支撑你在王府也过不下去。”
“是,女儿知道了。”花姝依旧不温不火的语气。
花崇看着花姝的样子,不清楚她是否真的听了进去,放软了语气:“放心,你是我的女儿,为父不会不管你。”
花崇说完此事便起身要走,可刚走到门口,就见两三条细长的东西扭着身子横在门口。
花崇一时没看清,走近一看,差点没把老命给吓没了,慌忙退后几大步。
那是活的蛇!
一条条吐着蛇信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门外还有好几条未爬进屋的!
“啊———有蛇,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