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夏娃手指抵着下巴,严谨道,“请问不成器是指一个人在他从事的行业中没有取得成就的意思吗?我不认同您的观点。
据我们的调查,薄天明先生在影视行业的商业化运作和个人艺术方面都有十分不错的成绩。您为什么这么说他呢?”
医药基地和医院里只要有些成就的医生都来迎接了,以至于夏娃三人后面的队伍十分庞大,这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纷纷问这是什么情况。
有一知半解的路人说:“我哥哥是骨科主任,听说他今天接的是一位在国际上十分厉害的教授,你们看,连海洋集团的总裁薄女士都来了。那个西装的大个子女士很有可能就是那位教授!”
另一个人不赞同,“大哥你什么眼神啊,那一看就是保镖,要我说走在中间跟薄总裁说话的才是教授吧?”
“不是吧,不是吧,那个小姑娘是教授?还在穿蓬蓬裙呢,看起来就是个初中生,教授的女儿还差不多。”
“那照你这么说,谁是他们接的教授?”
众人看谁都不像。
没人在这时候拍摄,因为医院的人员全部出动,包括薄英爱的保镖在内,提醒众人不要拍照。
薄天明并不知道今天会有别的医生来给自己看病,上次秦时月给的名片还放在口袋里,他没有时间出国。
只是今天薄靳似乎特别忙,他都等了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
就在他想要让护士去催一下的时候,专用诊疗室的门被推开,薄靳引了几个人进来。
看到一群人,特别是中间还有死对头二姐,薄天明起身就要走。
可一阵眩晕,他不想失态,只能又坐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
带人来参观贫血患者?
薄靳见薄天明脸色苍白还很臭,立刻介绍,“天明,这是‘永生医疗研究中心’的教授,这次是专门为你来的。”
薄天明看向夏娃,十分不解,“我经纪人联系你们了?”
“不是的,薄天明先生,”夏娃朝薄天明抱拳,在她身后的可鲁丝跟着抱拳。
夏娃嫌弃人太多,对可鲁丝说:“你们都先出去,我要给薄先生做一些检查。”
“各位,先出去吧,”可鲁丝转身,光是身高就碾压了一群人,西装下鼓胀的肌肉显示着她十分不要惹,“教授不喜欢被人打扰。”
薄靳马上跟薄英爱说,“你们都出去吧,不要耽误我们看诊!”
连话都没说上一句的薄英爱……不冷不热地扫了薄天明一眼,有些拉不下脸,却没办法,只能退了出来,“都回自己岗位上去,这一层不再接待其他人。”
可鲁丝想留下,被夏娃瞪了一眼,“哼,你也出去,fa西斯!”
“我想留下,”可鲁丝真的很想跟‘新爸爸’说两句话,不然光闻闻气味也行,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人类。
“不,你出去,”夏娃坚持,“不然我就告诉她你妨碍我。”
“好吧,好吧,”可鲁丝最怕谁在母亲面前告状,要是母亲不喜欢自己了,夏娃肯定也不喜欢了。
不过出去之前,她把薄靳也带了出去,半胁迫的那种,“教授不希望人打扰。”
只留下了两个人,因为关系病人隐私,这一层只有进来的分诊台安了监控。
夏娃蹦蹦跳跳来到薄天明身边,十分亲昵地挨着人坐下,他身上有母亲的味道呢,“薄先生,您跟母……秦小姐相处还好吗?她最近好吗,有没有生病?心情还好吗?”
薄天明是个十分抗拒别人靠太近的人……除了秦时月。
“教,教授,”薄天明移开,可夏娃又跟着贴了上来,还一把抱住他手臂央求,“你快告诉我嘛,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可鲁丝也是,我的哥哥姐姐们也是,她过得好吗?”
“好,算好吧,”薄天明有点无助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挣脱不开一个小女孩,更不明白,“你们认识我妻子?还有,你可不可以离我远点,我是有妻子的男人。”
夏娃似乎这才想起应该保持距离,甩开人手臂,退开一个身位,“按理说她应该是不会生气我亲近你,可万一她生气就不好了。
在看诊之前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秦小姐现在过得不算好吗?她身体健康吗?有需要什么吗?”
薄天明怀疑这个教授是假的,即便外貌看起来就不像真的,可薄英爱应该不会搞
这种恶作剧,还用集团官网发通告。
“你很关心我妻子?”薄天明理了理衣襟,正襟危坐,气势一下就上来了,“我跟我妻子的关系处于保密阶段,你们是什么人,调查过我?有什么目的?”
夏娃一拍小额头,蓝色的双马尾懊恼地晃动,“对呀,我都没有做自我介绍,吓到您了吧?”
“您好,新,啊不,薄先生,我是‘永生研究中心’的研究主任,大家都叫我教授,不过您可以叫我夏娃或小夏娃,我个人喜欢后面这个称呼。
刚才出去的大个子是可鲁丝,我的七姐姐。
我是秦时月女士的忠实粉丝,我的九个哥哥和姐姐也都是。如果她允许的话,我还想做她的私人医生,随时跟她在一起就最好了。
对了,您的情况秦小姐跟我说过了,她希望我们能治疗您的贫血症。
至于我们是如何认识,这都是小事,您不必挂心。
那么,可以请您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薄天明觉得世界玄幻了,秦时月居然认识薄靳口里最牛逼的研究中心的大佬,不,是大佬中的大佬!
“她除了不喜欢晒太阳之外,都还好。正在努力工作,实现自我价值。”
这个回答不算假话,却是套话。
夏娃一听秦时月居然需要努力工作,小眉头就皱了起来,“好的,我会将情况如实转告我大哥的。那么现在我开始为您检查身体吧。”
她从蓬蓬裙里摸出一个银色的针管一样的东西,解释道,“这是血液分析仪,我需要采集一点您的血样,手腕就可以,不会痛。”
银色针管一端压在薄天明手腕,里面有红丝线样的东西钻进他皮肤,酥酥麻麻的,但不痛。
“这是?”薄天明总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很重要的场合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