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意叫了他的全名，这让傅闻枭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用过去那样的语气叫他“枭爷。”
姜书意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但与此同时，姜书意提到顾瑶的事情，对傅闻枭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压力。
傅闻枭抿了抿唇，低声道：“不追究不行吗？”
“你看你，越是这样的态度，我就越不能不追究。”姜书意也并不着急，淡淡地垂眸，一边打电话，一边用手指轻轻捏着自己的衣摆，“你我和那个女孩之间，到底有多少不能告诉我的事情？”
傅闻枭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过去的那些事，姜书意显然不能面对，他……也并不想面对。
“都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呢？难道快乐地过完这一生，不好吗？书意，我会对你好的，绝不会再做和以前一样的傻事。”傅闻枭低声说道。
“不，既然是发生过的，我们都必须要面对，怎么？你做错了的事情，就想要逃避责任吗？”姜书意对于傅闻枭的反应，只能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我不是在逃避，而是……”而是我知道，一旦一切回到原位，我将再也没有任何胜算，你是不会再继续对这样的我，有一丝一毫的好感，而你，也将想起那个真正令你爱的人。
“那就没得说了……”姜书意轻轻叹了口气，准备挂断电话。
“顾瑶！顾瑶她是……我曾经弄错了，以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傅闻枭说道，“但其实，我对她并没有”
傅闻枭的话，在姜书意的预料之内。
过去曾经喜欢过的女孩……
姜书意按住自己的胸口，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种整个人悬空之后，又狠狠坠落的感觉。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这傅闻枭说过之后，还是感觉很难受。
“书意。”傅闻枭赶忙解释，“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她，我现在都明白了……我那个时候，根本不懂是喜欢，所以伤害了你，我希望你不要再追究那个时候的事情。”
姜书意忍不住笑了：“那你和我在一起，还是不懂什么叫做爱啊。”
傅闻枭深呼吸一口气：“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懂？爱还有标准吗？”
“大概没有标准，但绝不是你现在这样，一味地……我行我素，只做自以为是的事情。”
自以为是……
“我现在做的，是自以为是的事情吗？我是想做，对我们都好的事情。”傅闻枭听到姜书意这么说，不由自嘲一笑。
“你看你，还是这样认为……”姜书意叹了口气，挂断电话。
“对不起……”
姜书意愣住，她诧异地望着手里的电话，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幻听了，还是傅闻枭真的说了“对不起。”
他是在为过去的事情，向自己道歉吗？
姜书意有些懊悔自己挂断电话太快了一点。
“妈咪……”佑佑在床上，伸手没有摸到姜书意，哼哼着梦呓了一声。
姜书意赶忙转身朝佑佑跑过去，无暇再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