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正常的黑。
灯光可以穿透一切黑暗。
精神探测亦可以探查到一公里外。
林东站起身子，揉着额头，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记得当时在祭殿谈崩了，圣夜神说要杀他，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这里是哪里？”
林东发出疑问。
是圣夜世界，还是别的？
他看了看四周，荒芜、死寂、空旷，感受不到丝毫生命的气息。
脚底踩的是坚硬的石块物体。
他先检查了下身体。
异能和规则之力都已恢复。
不仅如此，他体内真主之上的规则茁壮成长许多，虽然无法施展，但四阶的身体在它的滋养下，强大到五阶的高度。
可惜的是，异能等级仍然停留在四阶。
看来他要提升异能，只能通过魔方。
林东从私人空间拿出手电筒。
蹲下身子，查看脚底的坚硬物体，触感冰凉，像是钟乳石那种岩溶生成物，但比钟乳石坚硬。
他又使出精神探测，发现方圆一公里，全是这种钟乳石的构造。
地理课本上写着，水星球地下一千米到两千米是真空的石灰岩洞。
难道这里是真的地底？
林东思索片刻，觉得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食物和水。
空间内贮存的食物和淡水已经用完。
他拿出越野车，走之前，大胡子给他准备了两大桶汽油，燃料足够他不停歇的开半个月。
林东打开车门，上车后发动，靠感觉选了个方向，埋头疾驰而去。
他把速度提升到极致，路面光滑，偶尔还有凸起的石头，但无法阻挡奔腾的越野车。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
五阶强度的身体能让他抵抗饥饿，干渴，疲劳驾驶。
大约过了三天，前方出现一丝光亮。
那种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光。
隔着很遥远。
林东使出精神探测，体内隐约地感觉到兴奋。
是的，
不知为何，
他的细胞和血液随之跳跃起来，就仿佛打开上万年前的隐藏基因。
林东立刻警惕起来，但油门却下意识地踩死，越野车咆哮着，如同脱缰野马，狂飙而出。
终于，
十多分钟后，
追寻到光线处。
看到，
是从上方发出的。
林东收起越野车，看向头顶，十米的高处，出现崎岖不平的石灰岩壁。
上方像是一个超大的洞口，直径超过一百米，他所在位置是洞底，只有微弱的光芒照射下来。
他伸出手，光芒照在手上，暖洋洋的感觉。
是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