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
穆宏浚手里把玩着晶体，问道：“老秦，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闷得慌，特意讲个笑话给我听？”
“我没心情和你说笑。”秦远取下大剑，拄着地板，“你我都去过帝都，也都到过五阶，你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穆宏浚摊手道：“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奇怪。”
秦远按着剑柄，手里的力度不由加大几分，“我们曾经那些成为五阶的战友，伤亡率很大，不是一般的大。”
穆宏浚说道：“这不废话吗，帝都的每一位异能者成为五阶后，都要去迷雾之地，击杀里面的源体，伤亡率自然大。”
“杀源体？呵，可笑。”秦远将大剑扛在肩上。
“这么多年下来，源体不仅没有被杀干净，反而越来越多，甚至跑出迷雾之地，污染了整个雄鹰市，这么做的意义何在？要我们不停地去送死？”
穆宏浚察觉到了不对，说道：“老秦，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多。”
“你觉得我在说废话？我提的问题毫无意义？”
“没有一丁点意义。”
秦远向后退了两步，握紧剑柄，“好，我们就谈追查的这个源体，它逃到总部附近，突然消失了，你觉得它能去哪？”
穆宏浚回道：“哪里都有可能，说不定它跟赵二牛一样，钻下水道跑了。”
秦远握剑的手臂微微用力，“这个源体吸食的人类，衣领都会压得很低，你不觉得某个家伙有些像？”
“跟谁像了？嗯”穆宏浚突然灵光一闪，哑然失笑，“你难道是说成禄，他是源体？哈哈哈，笑死我了。”
秦远再次将大剑放下，杵着地板，说道：“你手中的结晶是阮贤的，而他，是伊织雪从帝都带来的随从。”
“谁跟你说的？”穆宏浚的语气有了一丝郑重。
秦远答道：“是林东，他告诉我，伊织雪是超凡源体，阮贤和成禄是她的子体。”
“这不可能！”穆宏浚失声道，“帝都不会犯这种错误，除非”
穆宏浚没再说下去，手里的烟也被他掐灭。
秦远看着穆宏浚的样子，内心的痛苦减少许多，甚至还有了一丝快感。
“再回到我们之前的问题，帝都派我们去迷雾之地，是让我们杀源体，还是送死？
有没有一种可能，帝都高层和迷雾里的源体是一伙的，他们联合起来，一方培养异能者，另一方收割晶体？”
穆宏浚当场愣住，他的表情在十分钟的时间里，换了数次，先是深思，再是愤怒，然后是哀伤，最后冷笑一声。
“你让我知道，一个令人作呕的真相。”
“你不怪我就好。”秦远叹了口气，将大剑插进地面，坐在沙发，点燃一根香烟。
“我怎么会怪你？”穆宏浚将晶体扔在沙发，走到秦远跟前，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放在嘴里，火机点上。
他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烟雾，看了眼插进地板的大剑，脸色瞬间一变。
他回想秦远进入包间后的一系列动作，尤其是对方把大剑扛在右肩，后退发力的动作。
“秦远，你难道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