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阮贤反问。
林东解释道：“作家们写爱情通常要赋予其悲惨的结局，比如梁祝，罗密欧与朱丽叶。而此书讲述的是一个完美的结局，穷小子飞黄腾达，既娶了白富美，又走上人生巅峰。”
阮贤恍然道：“原来大家喜欢看的是穷小子跨越阶层，而不是两人之间的爱情。”
林东说道：“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有一个不离不弃的白富美跟着你，是每个屌丝都会幻想的事情，至于那是不是爱情，并不重要。阮兄难道没有幻想过？”
阮贤回道：“我从来没有贫困过。”
“好吧，难怪你看不出来。我呀，和你不一样，以前在警务所，经常坐着这种美梦。”
“现在呢？”
“现在我只想活着。”
林东双手枕着头，眯着眼睛看向车窗外，窗外是过往的汽车和行人。
当你连生命都无法保障时，你所有的幻想会通通变成两个字，活着。
雄鹰市一夜间被污染，而阳城会不会步它的后路？
这层阴霾一直压在林东心头，尤其是赵二牛所在组织的出现，使他心头的阴霾越来越浓，浓到喘不过气。
突然，车速减缓，是前方发生拥堵。
林东摇下车窗，伸头望去，前面拦上一道警戒线，有交警在指挥车辆，绕道而行。
阮贤向前开着，开到交警旁边，停下后，出示研究所证件，交警的态度立马恭敬起来。
“前面有交通事故？”阮贤问道。
交警答：“是某家集团，发动集团下的所有人，为逝去的员工出殡。”
林东啧啧道：“交警开路，这个大的阵仗。看来是位集团的元老，身份不简单啊。”
“不是元老，应该是一名普通员工。”阮贤脸色严峻。
“你认识？”林东看向阮贤。
阮贤点头道：“嗯，我们过去看看。”
交警不敢拦研究所的人，只能为他们放行，后面的司机们叫嚣着交警搞特权。
交警懒得理会这些司机，放阮贤的车过去后，重新拉起警戒线。
阮贤向前开了一会，看到出殡的人群，将车子停在路边。
林东开门下车，走近人群，远远眺望。
最前头是一辆下葬车，拖着装饰豪华的棺材，车顶摆着一个年轻女子的黑白像。
画像放在车顶？
有意思。
摆的这么高，是怕路人们看不到？
下葬车后面跟着一个交响乐队，欢声如雷，鼓乐喧天。
喜丧？
一位年纪轻轻的女子办的是喜丧？
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