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大军在山脚下一字铺开,营帐浩浩荡荡,绵延出去十几里地。
董卓叫了徐荣,吕布等武将,偷偷上了子午道对面的高山,眺望张济部的情况。
居高临下,
只见两道高耸险峻的山脉绵延往前,中间夹杂着一条不足百米宽的缝隙小道,隐约可见有士卒驻扎其中。
众人皆被子午道的险峻吓了一大跳。
徐荣素来沉稳,此刻也是面带惧色:“子午道竟如此险峻,别说二万人,就是有三千人在此驻扎,十余万大军恐怕都无法通过。”
鲍信和韩当赞同地点点头,
就连桀骜不驯的吕布也是缓缓点头:“此地果然重要,可直通汉中和长安,主公当年派遣张济部在此驻扎,倒也考虑周到。”
“可惜那张济不知好歹,居然背叛了主公。”
李儒阴恻恻一笑,低声道:“我们已经得到了张济部兵力分布图,灭他易如反掌,只需三五日即可拿下!”
“当真?”
吕布等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闻言纷纷精神一振。
“当真。”
董卓豪笑道:“我早已派人打探此地消息,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那张济既然找死,老夫就成全他。”
董卓大笑一声,带着众武将返回了大营。
此时,
驻扎在子午道入口处的张济也得到了董卓八万大军前来的消息,慌地一比吊糟,二话不说叫来副将樊稠和侄儿张绣商量对策。
三人刚刚入座,
张济就不爽道:“听说董贼在阳陵城被马韩二人部下偷袭,他没去找他们麻烦,反倒是来找我们麻烦了。”
樊稠冷笑:“那是我们兵少好欺负。”
张济闻言翻了翻白眼:“马韩二人没来的时候我们好欺负,现在他们来了我们还是好欺负,合着他们白来了?”
“”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张济自知失言,唉声叹气道:“相国挥兵八万而来,此战只怕难以速胜,不知如何是好?”
樊稠抚须冷笑:“别相国了,我们早已经自成一派,今日与董贼势不两立!”
张济没吭声,而是扭头望向侄儿张绣,张绣素来有勇猛,一直被张济当做这只部队的核心人物培养。
“叔父,樊将军”
张绣沉吟一番,大笑道:“那董贼气势汹汹又如何?八万人又如何?我等二万大军往子午道一守,董贼总算有十万大军恐怕也插翅难飞。”
张济和樊稠闻言心中稍安。
张绣又道:“不过孤掌难鸣,我等可速速派人通知董越和牛辅二人,让二人派遣大军支援我等,如此方可退兵董贼。”
“说得好!”
张济大喜,双手搓来搓去道:“有侄儿这句话叔父就放心了,来人!上酒,今日我要大醉一场!”
樊稠也是一脸喜色,招呼着亲兵赶紧上酒。
“叔父!樊将军!且静坐一会,我去会会那吕布就来!”张绣让人扛来自家长枪,傲然道,“那吕布自从投到董贼麾下,就号称天下无敌。”
“今日我张绣倒要会会他,看看他是不是浪得虚名。”
“这侄儿不要鲁莽。”张济忧心忡忡制止道,“那吕布勇猛异常,据说连华雄都撑不住他三十回合。”
“我视华雄如莽夫也!”
张绣冷哼一声,夺过长枪,径直往大营外而去。
不多时,
张绣已经在大帐外叫阵,要吕布出来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