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的信被送到了李世民桌子上。
李世民只是看了一眼就将其扔到了一旁,浑然没有将这李元昌放在眼里,挺大个人,脑子长屁股里去了。
李元昌其实也不算是特别蠢,与李泰交谈只是在言语间进行暗示,并不会将争夺储君之位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否则就算是王爷那也活不成。
不过,李泰能主动将这事情告知,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说,朕是不是对青雀太好了?”李世民看着身旁的太监张阿难,语气平静的问道,任谁也听不出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何止是太好,简直是好到姥姥家去了。
但这话张阿难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笑着道:“陛下家事,臣不敢议论。”
这种涉及到敏感话题的,就算是长孙无忌等人都不敢随便开口,更别说他一个贴身太监了。
李世民也没指望他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只是皱眉在考虑,要是让李泰去封地,说实话他还真不舍得。
要是李子冀那小子在会给什么意见?
李二忽然想到了这小子,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哪怕是储君之事也敢议论。
想来一定会说朕太过宠爱青雀。
李世民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心里已经猜到了李子冀的回答。
“送一道旨,让李元昌明日回梁州,年节不许回京。”
李世民将信纸撕碎,眼中带着冷色,漠然吩咐。
张阿难领命,心里在为李元昌感到可惜,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李子冀,不知道人家现在是红人吗?
还插手商行,太子的商行你也敢插手,真是胆子不小。
“这两个月的时间过的还真慢啊。”李世民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两个月时间过得很慢,一个月的时间却过得很快。
五月份按部就班的流逝,转眼就来到了六月,在这一个月里李子冀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少府监,皇宫,自己家。
望远镜已经研制出来了,大小好几种类型,小的可以随身携带,大的更是能直接看到月亮,激动地许正老头子差点没直接晕过去,醒来之后嚷嚷着要去陛下面前给李子冀请功,但却被李子冀拦了下来,说过几日自己会亲自去奉上。
许正虽然不明白为何,但也表示支持。
其实李子冀吧,倒是没什么私心,主要是这每种望远镜都是经过仔细打磨,成品就这一批,想等下一批出来最少也得五六天的时间,他献上去肯定就被李世民给扣下了。
我自己先留着玩几天不过分吧?
再就是去皇宫,倒不是找李承乾的,而是去教导汝南公主画画,这一个月去了七八次,怎么说呢,李念婉的小手很软,很滑溜。
教画画嘛,手把手很正常,也很合理。
“薛兄,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庭院里,李子冀嗅着六月的暖风,十分舒服的躺在专门命人打造的长椅上,只感觉世间最幸福之事莫过于如此了。
不冷不热,不饱不饿,精神正好,心情舒畅。
这样的状态最适合躺在长椅上吹着这刚刚到来夏天的风,巴适得很。
薛仁贵正在练枪,一杆长枪握在手上舞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就连一只蚊子都别想从里面飞过去。
看的李子冀一阵羡慕,这一个月来薛仁贵一直都在教他一些基本功,别说长枪,就连小刀都没教。
至于李靖,偶尔过来看上一眼,确定自己这宝贝儿子没给自己惹祸之后就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倒是没有亲自教导李子冀武艺的意思,薛仁贵就很好,足够了,至于自己那些排兵布阵的兵书什么的,以后再教就是了。
放下长枪,一套枪法下来薛仁贵脸不红气不喘:“赌什么?”
他有些戒备,这一个月李子冀总是在不停地找理由和他打赌,自己已经输了两套拳法,以及一套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