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把皇帝的话给消化完毕。
“皇帝，哀家说的是柔婕妤不能孕育子嗣，不是叫你给她升位份！”
太后特意的加重了声音。
“嗯。”皇帝轻声应着，目光还在姜娆的身上流转。
“上次朕已经给她升了一次位份，这次该母后出口。”
“定国公劳苦功高，在西北艰苦之地戍守十几年，柔婕妤大概就是因此伤了身子。”
“这恩典，不能不给。”
“不过，由母后来给最是合适。”
皇帝一句句的把话说明白。
先皇的例子，就像是一把头上剑，皇帝不得不谨慎行事。
他是有心想要善待姜娆，但是前朝后宫，哪里不是虎视眈眈？
过分的恩宠，只会招来祸端。
“……”太后好气，她不愿意，她老人家是一万个不愿意啊。
“为什么是哀家？”太后不爽的发问。
皇帝有点舍不得的收回目光，微微抿了冰冷的嘴唇。
“因为你是朕的母后。”
气氛，一时有些冷。
太后纵然是心里一百万个不乐意，也感觉到了空气的凝滞。
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了，“算这个柔婕妤好运气，遇见了心地仁慈的皇帝。”
“哼！今年的赛龙舟，哀家突然的就觉得不好看了。”
太后生气，但是太后不明说，她就阴阳怪气的把气撒在了别处。
一旁的皇后就跟个萎了的小鸡仔一样，什么话都不敢说。
皇帝看了她一眼，收敛眼神转移了话题。
“今年的端午，劳烦母后操劳。”
“大臣们反应不错。”
“是吗？”太后阴沉的眉眼又瞬间的艳阳高照起来。
“算他们还有眼光，哀家为了这次端午，可是费了不少的心神。”
皇帝瞥了一眼太后头上硕大的夜明珠，还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百鸟朝凤裙。
“端午节会母后办得清雅而不失精致。”
“倒是同母后身上这一身，有些不太协调了。”
嗯？？？
太后瞬间紧张。
却又听得皇帝说了，“御史大夫最近很闲，母后知道的，他们闲不住。”
“如果朕看得不错的话，母后头上这颗夜明珠是东海夜明珠吧。”
“一颗东海夜明珠一座城。”
“还有母后身上这百鸟朝凤裙，听说是用活鸟的羽毛来染的。”
“这样一条百鸟朝凤裙，可是要花上成千上万只鸟儿的羽毛。”
“这钻，也不像……”
“皇帝，你别说了，哀家心口疼。”
太后连忙阻止了皇帝的话，捂着心口就倒在了身后的竹青和竹月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