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翻牌子了。”
“退下。”
这就是今日不翻牌子的意思。
对了,甄贵妃……甄家……
希望他们见好就收吧。
……
江南。
扬州。
扬州城一片寂静,但这片寂静却不是死寂,而是暗流涌动的寂静,就像幽深的江水一样。
“查出来多少?”
“今年盐引发了三百七十万引,但现有的盐已经对不上数了。”
“超了多少?”
“十万引。”
现在可还不到四月。
好,真好。
真是好一番欺上瞒下的好手段啊!
“你们按照私账和公账,查出有多少盐是对不上的。”
“殿下,因为时间太紧,咱们只查了四大盐商最近三年的账目,共差了一千九百七十一引。折银约六百五十余万。”
整个国家,一年的税银也不过两千万两。
两淮四大盐商,三年内,私盐就卖出去六百五十余万。
一年就得了一个国家十分之一的税收啊。
厉害,真厉害。
“最多的是哪家?”
“窦家。”
“多少?”
“约占半数。”
半数?!
岑明澈惊了一下。
看来就是这窦家和甄家勾结了。
不然,怎么可能拿到这么多?
“窦家可以抄了,抄家时若有贪的,就注意自己的脑袋,规矩点,明白么?”
“遵命!”
“剩下的三家……让他们按盐价的三倍,把这笔银子补回来,不然一样抄家。”
“属下这就去通知!”
今夜,扬州无眠。
“哥哥,你可得救救弟弟啊!”
书房里,甄应恪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甄应嘉。
“哥,这笔钱可不是我一个人用的,是供给咱家的,您可不能这时候不管我。”
甄应嘉死死皱着眉。
“放心,不可能不管你。”
“况且,毅郡王虽然是皇子,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郡王,明白吗?”
“能处置咱们的,只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