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们三人是古董,看服饰就能推断出朝代,可他们怎么会需要自己的血供养?
楼黎好奇之下,用灵魂之术试探了中间那人,这次终于与之前有所不同了,她居然破了那坚不可摧的识海墙的阻隔。
进入了他的记忆深层处。
“在别人眼中,身为那个人的儿子就是罪不可赦。”一身锦服的男人站在水榭旁,双手负在背后,她看不到他的正脸。
他身边还坐着一个深红色长袍的男子,只是坐的姿势有点懒散。
双腿盘着,双手十指相扣,箍着后脑勺,仰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姿势懒散,说话的语气更是拖着长长的调,就像一只懒猫,懒懒的晒太阳。
“笑话,连罪名这种也可以带有遗传的吗?”
“你这话若是被别人听见,会被斥责的。”
“斥责就斥责吧,反正我家里人没一天看得惯我,就恨不得一脚踹到西北去镇守边疆。”
锦服男人站着,闻言,轻笑两声,泠泠之音,分外好听,“你这性子,确实应该去西北磨练。”
红衣男人啧了一声,“你怎么也和老头子说一样的话,走了,懒得听你们说教。”
临走,转身后,他忽然扔了一个金色袋子给锦服男人道,“有事找我,别自己死扛,这京城没什么好留念的,你若喜欢,我可带你去看江南风景,和春风楼。”
锦服男人低笑,“好。”
话音一落。
面前的画面一转,楼黎看到锦服男子在朝堂上,百官弹劾,被迫逼着出了家,当了和尚,结果无意间被人发现他的血液可以制药,也可以救人。
这让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生活再次陷入危机,重兵围住寺庙,只为取了他全身的血。
锦服男子有合体前期的境界,可面对众人,面对二十个合体期的皇家玄门长老,他战到力竭,杀了四位长老,伤了三人,已无力再在重重禁军包围下离开。
只因为下旨的人是他的父皇,因为他下旨要自己儿子的命,也因为他是宫里面一个禁忌。
不可说的禁忌。
而他的父皇要那一身血,只是想要长生不老。
锦服男子淡淡的朝天一笑,闭上眼睛。
那一瞬间,楼黎毫无征兆的被反弹了出来,迅速的用手封住了两个穴道,避免自己被反噬吐血的情况。
她啧了一声,“终于有点进步了,算了,你先搁这躺着吧,我去买房子了。”
——
楼下的萧柏年三人十分自觉的早起练剑,顺便替楼黎把面也煮好了。
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沈思远他们昨天晚上是听完才睡的。
不过,他们今天知道了万佛门发生的事情。
昨天雪亿制衣厂结束后,南羽歌本来是照例又要去找万佛门的明澄来念经超度。
万佛门。
却没想到知道了明澄要还俗这么大的一件事,差点把南羽歌也给吓到了,尤其是在知道明澄还俗的理由竟然是想要守护一个人。
万佛门的那些长老急得要死,不停地在打听到底是何方人物,能够让轻易不下山,下山也只是为了念经超度的佛子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