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你在求救吗？”林默默开口问道。
李芳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有些酸涩的感觉，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是血红色的，血泪。
此时此刻她是现身的状态，女人也能看见她，竟然爬到了笼子面前，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别……别哭。”
说话明显比刚才要好了很多。
“你到底是谁。”李芳问道，声音颤抖。
女人摸了摸自己头，好像很痛苦，想了一会儿说：“我……我叫叫张慧，我叫张慧！”
她的话说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好像是在内心说出了无数遍一样。
里面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林默默徒手将锁着笼子的锁头掰断，将女人放了出来，然后带到了上面。
第一次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女人喜极而泣，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看到那个正蹲在角落里的李大民时，她的表情竟然满是厌恶。
相反李大民再看到她的时候，竟然很高兴，指着她一直喊：“妈妈，妈妈，你是妈妈。”
张慧声音冷漠，说话虽然很慢：“我不是你妈妈”
然后在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老头老太太时，狠狠的用脚踢了他们两脚，眼中满是快意。
“你们两个真的死了，真的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
这个时候，林默默心中的猜测已经彻底变成了现实。
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李芳和李大民的妈妈，那么多年，一直被囚禁在地窖里面。
李芳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看着张慧的目光满是复杂。
她的奶奶却一直骗她说，她的妈妈一直外出打工去了，她的爸爸虽然偶尔回来过几次，也只是找借口说她妈妈有事回不来。
在她的记忆中，自己就从来没有妈妈的样子。
可是没想到，她曾经竟然离自己那么近。
从屋里面箱子里找到了一件看起来是老太太压箱底的新衣服给张慧穿了上去。
这么多年被囚禁的生活，让她的自理能力有些退化，可是她却很坚强，一直强迫自己去回想之前的事情。
林默默和她聊了几句之后，发现她的思路还很清晰，起码正常的交流没有问题。
李芳一直在旁边沉默，没有说话，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的样子，生怕自己吓到她。
可是在用清水洗干净张慧的脸后，林默默就发现，她们两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张慧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磋磨，脸上有些老态，可是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候的美艳，应该是和李芳长得一模一样。
而张慧也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一直看着李芳，眼中隐隐有泪光闪过。
张了张嘴，最后声音颤抖的说：“你……你是我的……我的女儿吗？”
对于这个女儿，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感情，和对李大民那个儿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李芳的心颤抖了一下，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庞，泣不成声。
双方之间抱头痛哭。
渐渐地张慧也讲述了她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