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元庭尚未覆灭之时,我曾率军劫掠福建,亲手宛出过婴儿的心肝,用以泡酒!
你这恶魔,不是想要报仇么,我现在就在这,你倒是杀了我,给那些死去的婴儿报仇啊!”
目光一寒,然暴涌而出的杀意,却转瞬即逝,嘴角缓缓掀起的吴忧,不痛不痒的拍了拍平野矶石的脸,“欲求速死?脱离无边苦海?”
“本帅深情厚谊,又岂容尔等辜负,好好享受吧!”
听到这话,平野矶石疯狂咆哮的同时,早已万念俱灰,不堪受辱而死的原北朝治部丞山本二十一,却是深吸一口气,怀着莫大的勇气,用尽全身力气,
“噗…”
一截舌头伴随着满口的血水掉落在地,然此刻双眼暴凸,浑身痉挛的它,却绝望的发现,除了无尽的痛楚,根本就死不了!
“傻逼玩意儿,咬它么这点哪够!”
“若想自尽,须咬住舌头,一寸一寸的往外拉扯,直至拔出喉管!”
在汤和等一众将帅怜悯的目光中,转身离去的吴忧,回眸一笑道,
“倘若你这三寸丁真有如此勇气,本帅念你是条汉子,留你全尸!”
“若做不到,大粪管够,绝无克扣!”
有道是蝼蚁尚且偷生,但此时,此刻,受尽屈辱与折磨的它们,只求速死!
至于所谓的欲学勾践之往事,忍辱负重,以求东山再起的念头,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无边蹂躏中,彻彻底底的烟消云散!
然而手脚被缚的它们,强忍锥心之痛,再三尝试了一番之后,却绝望的发现,非此路不通,
实乃咬舌自拔喉管之酷举,非常人所能为之!
双手插袖,在一旁尽情观瞻了一番倭畜的丑态之后,被委于重任的将士,深深的遥望了一眼,
曾经充满了无尽眷恋,如今却已无半分牵挂的故乡,
“爹,娘,秀梅、柱子,若你们英阴未远,当亲眼见证!”
抹去泪痕,将士满怀感激的再次对吴忧深深一拜之后,拿起漏斗,丝毫不嫌污秽,舀了满满一瓢浓到拔丝的大粪,狞笑道,
“尔等杀我爹娘,辱我妻子,又将我那不足六岁的儿子,活活溺死在粪坑里!”
“如此大恩大德,自当以粪相报!”
“你们,谁先来?”“你这出尔反尔,鬼话连篇的畜牲,公然做下如此暴行,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举世皆敌吗?”
“是,这的确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以往我大和的确多有冒犯,活该遭此浩劫!”
深吸了口气,近来受尽折磨,精神极度萎靡的楠木正仪,忍不住看了一眼在沸油中起伏的婴儿之后,
双目血红的它,再一次歇斯底里,“同为天下生灵,难道我大和民族,当真就不配拥有一席之地,就活该亡国灭种吗?”
“你这畜牲不顾天下非议,赶尽杀绝倒也罢了,为何竟连怀有身孕的妇人也不放过?”
“呸…”
“放肆…”
煞气逼人的解雨辰拔刀上前,欲上前将其斩杀,却为风采依旧的吴忧所阻,“无妨,将死之人的无能犬吠罢了,且让它说个痛快!”
与一口老痰随之脱口而出的,是楠木正仪那充满了怨毒,充满了绝望的咆哮,
“尔,尚有人性否?”
“我大和六百万子民,死后定将化作厉鬼,生生世世纠缠于你!”
“叫你这灭绝人性的畜牲,日日夜夜,…永无宁日!”
“骂完了?”
“畜牲就是畜牲,连骂人都不会,翻来覆去就这么点可怜的词汇,可悲!”
轻蔑一笑,吴忧抬起沾染了唾沫的右臂,在楠木正仪的那枯瘦的脸颊上,不急不缓的来回擦拭了一番之后,幽幽的说道,
“自昨夜起,在猪圈内休憩的诸位尚未进食,乃本帅之过也!”
“雨辰呐,赶紧提几桶大粪过来,如今我为东主,休要怠慢了客人!”
“记住,务必又浓又稠,务必管够!”
“遵命!”
嘴角一抽,解雨辰当即向一旁的下属传达了命令,“去,弄三十六桶大粪过来!”
“记住,务必将最底下的精华舀上来!”
“卑职马上去办!”
锦衣卫办事,不仅重效率,执行命令更是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