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个问题很蹊跷。对于收入一般处于社会中层的老夫妻俩，为什么会花高昂的学费让苏舒学习这些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用处的礼仪？
苏舒惊讶地问：“我上一世连这些都告诉你了吗？”
她现在越来越相信，她跟桑陌离真的有前世了。
学习礼仪还是她十岁前的事，而且是请的私教，并不是上普通的培训班。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事，包括宋思淇等好友。
记忆中，似乎外公外婆跟别人闲聊时，也都避开了这方面的内容。
桑陌离要知道这事，除非对她做非常详尽的调查。
他有那个必要吗？
桑陌离点点头：“嗯。你说过，不过你没告诉过我为什么。”
“我不清楚。”苏舒黯然说，“我总觉得外公外婆瞒了我一些事，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发生了意外。”
前方正好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桑陌离轻轻握住苏舒的手。
“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嗯。”
苏舒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回握住桑陌离的手，从他手上汲取温暖。
“嘀嘀——”
车后突然响起喇叭声。
苏舒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桑陌离的手，看向前方，只见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
桑陌离微微一笑，发动了车子。他很开心，他的手上带着苏舒的余温。
后方的司机却开心不起来。桑陌离的车子刚过去，绿灯突然又变成了红灯。
苏舒靠在半开的车窗上，听着后方隐约传来的咒骂声，突然笑了。
罪过罪过，他们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有时候我在想，外公外婆会不会是想培养我成为上层社会的人，觉得我有培养价值。但他们都挺善良正直的，绝对不会是趋炎附势，靠出卖孩子获取利益的人。”
苏舒回想着印象中的外公外婆，很坚信自己的想法。
虽然外公外婆性格不太相合，两人感情也不是很好，但不能否认他们俩都是好人。
她思索着又说：“即使真有这种心思，为什么只在我小时候培养我，后来又不管了呢？我记得只有那一阵子，大概不到两年时间吧，后来他们就对我说，没必要学这些，我过得快乐就好。”
“那两年发生了什么？”桑陌离问。
苏舒想不出来：“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小，整天上学，他们又什么都不告诉我。其实，我还想过另一种可能性，会不会，跟我的身世有关。”
她的声音有些低落。
她的身世当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桑陌离赞同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去安排人调查苏冰雅，看看她曾经跟什么人交往过。”
苏舒皱了皱眉，从内心深处感到一阵厌恶。
“算了吧，查出来又怎样？有些事，一辈子都不知道更好。”
“好吧。”
桑陌离结束了这个话题，查是会查的，但查出来的结果是否需要告诉苏舒，是另一个问题。
苏舒望着窗外流动的风景，像望着流动的岁月长河。
她突发奇想问：“你说过，我们上一世白头到老了，那，我们有没有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