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太子府内灯火通明。
翟天临在前厅门口站了很久,尽管天很冷,因为头脑飞速运转,他竟未能感觉到那冬日里刺骨的冷。
在浓浓的暮色里,一切都那么安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夜的静谧。
翟天临知道,这是自己的人到了,他快步迎了出去。
还未到大门口,便见一风尘仆仆的将军疾步迎面而来。
见着翟天临,他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子,所有人都已集结入城,现在城内营地候命。”
翟天临弯腰将人扶起来:“元将军,快快请起,进来说话。”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来人的手往内厅走去。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当前局势:
“元将军,这次德妃娘娘囚禁了父皇,宫中恐生大变,所以我们的人要将帝都两个城门都接管下来,今夜必须行动,两个城门都有我们的人在里面做内应。”翟天临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元即将军:“好,我们看看怎么部署人马。”
很快便到了前厅。
“翟离,拿地图来。”刚一到前厅,翟天临便吩咐道。
当翟离将皇宫的地图递给翟天临后。
翟天临指着皇宫的布防图道:“元将军,我们的暗桩在各个宫门都有,不过,父皇身边没有我们的暗桩,但是父皇有自己的人保住他的安全,你且不用担心父皇的安全。”
思忖了片刻,他指着地图一处道:“我们的人看到信号以后,从这正门攻进皇宫内。”
元将军问道:“主子,那我们分多少人去皇宫,多少人守护城门?”
翟天临不答反问:“元将军您觉得如何安排比较合适,现在宫内情况并不明朗,我们甚至不知道宫内德妃娘娘有多少人,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只能赌一把。”
元将军是一个年龄四十出头的中年将军,他身材魁梧,两肩很宽,身着铠甲,腰间挂着佩剑,腿上一双棕色鹿皮靴子,刚毅的脸上的皮肤,一看就是经过风吹日晒形成的健康的小麦色,仪态万方气宇轩昂,高大威猛的外形,只一眼便给人一种将才中的楚翘之感。细看之下,竟是觉得与翟天临在眉目之间有那么几分神似。
元将军原名元木,原本是翟天临外祖母那边的亲戚,虽然都隔了几代人,总得来说是一条藤上下来的瓜,所以长相上便有几分神似。
元将军也是外祖母引荐给他的人,因其在军队里小有名气,翟天临便求了皇帝将此人调到他管辖的东陵营来带兵,刚来东陵营时,他还只是个校尉,被派去边疆历练了几次后,被皇上封为车骑将军。
翟天临也是后来才知道,父皇是有意封元木为车骑将军,只为给自己壮大势力。
元将军寻思了很久才问道:“主子,你现在的目的是直接登基,还是要保全皇帝?”
也无怪乎他有此一问,因为在朝堂上所有人看来,翟天临是没有母妃照护的,如是这次不直接登基,只怕是很难斗的过德妃娘娘。
翟天临疑惑地道:“元将军,父皇在位一天,我就不会篡位,因为我已经有了父皇给我的传位遗诏,我没必要去这样做,这样做反而让后人诟病。”
元将军点了点头道:“看来皇帝对你一直比较器重是有原因的,当年皇帝曾暗中召见过微臣,除了要微臣辅佐好你以外,还给了微臣一块令牌,如是到紧急时刻,可以动用那块令牌。”
翟天临问道:“什么令牌,有什么作用?”
元将军道:“号动帝都十万禁军的令牌,有此令牌,我们完全不用担心德妃娘娘那边的势力。”
翟天临道:“德妃娘娘不容小觑,据父皇说,德妃背后还有一个神秘人物没有出现,如是不抓出那人,对我们来说始终是一个不确定的变数。”
元将军道:“那人我不能确定,但是据我推测,很有可能是禁军统领穆将军。”
翟天临闻言大惊,如是如此,帝都岌岌可危矣。
难怪德妃娘娘有恃无恐,原来穆将军才是是她背后的靠山,难道说九皇弟是穆将军与德妃所生?
翟离怀疑的问道:“你根据什么推测而出?”
元将军道:“这是根据微臣夫人说的一段往事,微臣夫人在未嫁我之前,与穆将军认识,家里与穆将军家是世交。据说当年德妃进宫后,穆将军大病一场,其实就是因为伤了情。”
翟离道:“那怎么推测是因德妃而伤情,不是别人?”
元将军答道:“因为当时穆将军与德妃娘娘两情相悦的事情,他们的母亲都知道,穆将军的母亲与微臣岳母说起这事时,微臣的夫人正好在旁边听见了。”
翟天临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禁军统领穆将军是德妃背后的神秘人的可能真的很大。”
他顿了顿接着道:“如是这样,帝都禁军的掌控权我们能夺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