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什么呢?”直到听见对面那与四爷长得很像的暗黑阁阁主的声音,她思绪才从回忆中被拉了回来。
她讪讪笑道:“你刚才说什么?”
暗黑阁阁主看出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不喜,脸上也表现了出来:“什么事情值得你想的如此入迷?”
她结巴道:“没,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要我去做什么吗?”
暗黑阁阁主闻言,寻思了一下道:“确实要你去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只有你去办事是最好的。”
她见果然对方有求于自己,脸上露出喜色道:“什么事情?你说来听听。我能办的话我也要与你收取报酬。”
暗黑阁阁主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如先听一听是什么事情,再看你是否收取报酬。”
她点了点头:“也好,你且说来听听。”
他肃然道:“去太子府看看你那个太子妃嫂子是不是在府中,我的人盯着这边,你现在就去府中求见你的太子妃嫂子,这样我们就能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两个人?”
她闻言一怔愣,然后道:“这事是替我自己去走一遭呀,我确实不好收报酬,不过,你为什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
他闻言笑道:“这是为你办事,我答应过你帮你打探那女子的消息,我们暗黑阁做事从来都是将信誉和承诺放在首位的。”
她点了点头道:“好,我去走一遭,不过我问一下你,你觉得我那太子妃嫂子真的喜欢的人是扶桑吗?难道我的太子哥哥不好?不帅?”
暗黑阁阁主不答反问:“你觉得你的太子哥哥帅?与扶桑比谁更帅?”
她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不相上下,各有各的优点!”
暗黑阁阁主接着问道:“你的哥哥有一个侧妃,扶桑你听说有侧妃或者其她女人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不代表他没别的女人,你看他不是和一个男人打得火热,他还喜欢男子呢。”
暗黑阁阁主摇了摇头道:“你就没怀疑过那男子就是那女子装扮的?”
这次九公主的眼睛瞪的老大,嘴巴一时也收不回去,最后喃喃的吐出几个字:“怪不得,怪不得,如此说来,他们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暗黑阁阁主点了点头:“还不太笨,你说如果一个男子只对一个女子钟情,还有一个男子家中本就有了侧妃,你选哪一个?”
九公主点了点头,似是鼎湖灌顶般大悟道:“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问题在什么地方了,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那女子很有可能是太子妃嫂子,她与扶桑私奔了?天啊!我的偶像呀!我太佩服嫂子了!敢作敢当!敢爱敢恨!女中豪杰!”
暗黑阁阁主被她惊世骇俗的世界观给震惊到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关注的重点为什么就那么的与众不同,这丫头到底还是被皇帝老儿给惯坏了,这与众不同脑回沟,这奇葩的思维,着实没几人能跟的上她的节奏。
暗黑阁阁主终于没忍住提醒她道:“你觉得私奔好?”
九公主兴奋的回答道:“为了爱不顾一切,我觉得很酷!”
想了想接着道:“起码扶桑对嫂子是很专一的,我喜欢,我喜欢这样专一的男人。”
暗黑阁阁主心中警铃大作:“你还是喜欢他?你是打算再去争扶桑?”
九公主瞪着一双大大的眸子,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道:“他都愿意接受我嫂子那样的已嫁女人,说明他们是真爱,你觉得我插的进去吗?我不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对方然后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暗黑阁阁主的耳朵竟然浮现了一抹绯红,但是他依然淡定道:“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你了?还是说你又自作多情了?”
九公主白了他一眼:“没有就没有,本公主又不是不能接受,本公主潇洒的很,我又不会强迫你。”说完站起身来欲走。
暗黑阁阁主以为九公主这是生气要走,便问道:“哦,那你气什么?还准备走?”
九公主一瞪眼,重新坐下来道:“不是你要我去太子府打探一下消息的吗?你等着,我打探完消息怎么联络你?”
暗黑阁阁主见她说的一脸认真,便对她道:“以后你找我便到这华盛茶楼来找我,天子一号的房间常年被我定下了,一般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别的人使用这件包间,如是找不见我人,你留字条在这里,我自会来拿。”
九公主问言,突然就觉得这暗黑阁阁主的经济实力不容小觑,这人到底接了多少单,赚了多少钱?不会是华夏国的隐形富豪吧?首富?她装着一脑袋的疑问对暗黑阁阁主道:“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今天我就要查个明白,看看我家嫂子到底是何方妖孽,哈哈哈,这事情变得好玩了。”
言罢,一甩衣袖,衣袖一抖,在空气中抖出一串“簌簌”声响,然后一抬手,一个华丽的转身,便离开了座位,哈哈笑着走到了门口时,暗黑阁阁主才从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中反应过来,旋即摇了摇头,暗忖:自己一定是魔怔了,竟觉得这丫头非常漂亮、洒脱。
很快,假太子妃李淼淼便听见下人来报九公主来访,她本欲不见,可是下人告之九公主已经进了府邸在前厅等她了,下人们拦不住,这九公主的嚣张跋扈李淼淼早有耳闻,也就只能由着她,便对下人道:“也罢,早晚是要见的,你上茶来吧!”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九公主一进府邸时,绿芜的眼线便通知了绿芜,绿芜在这太子府几年,一直都是将自己当成正主来对待的,她总以为太子对自己是不同的,所以这太子府的一众事宜,她都想过问干涉,太子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太子府没有别的女眷,他也就不去过问,这也就造就了绿芜习惯将自己当成正主来对待,所以这习惯一旦形成了,就很难改变。
于是她一听闻太子府有人来拜访,立马就将自己拾掇了一番,便去了前厅,正好在路上遇见了前去的李淼淼,于是这二人的戏便从路上开始了。
绿芜见着房如璇也不按礼仪跪拜,只出言挑衅道:“哎呦,姐姐进府两日终于见着人了。”她这是气房如璇进府后就不让她去以妹妹之礼拜见。因那日府里的大丫鬟传话 说不要她去拜会,她自然以为是房如璇要那大丫鬟传的话,岂不知,这都是太子翟天临的意思,翟天临因担心李淼淼的假身份暴露,所以就要大丫鬟传话,让绿芜以后都不用去房如璇那里去行礼。
李淼淼自是知道这绿芜不是吃素的,见她出言挑衅,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并不去理会她,自上次她请教过房太傅夫妇关于房如璇会怎么对绿芜后,她就打定主意进了太子府不与那绿抚有过多的接触和过多的言语上的较量。于是这一幅对她爱理不理的模样,便让绿芜对自己心中的怀疑产生了动摇,之前她觉得房如璇是假的,不过,今日看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自己的想法是错了,难道真的是房如璇没死,她是真的房如璇?
李淼淼在身高上比绿芜要高,腿也比她长,故而那脚步便走的要快的多,绿芜一见这情况,立马小跑着追上去,只担心房如璇抢了自己的女主地位。
便将刚才的疑惑都撇下了,她一路小跑,一路还不忘挖苦对方:“听说夫君在与姐姐大婚之日是宿在书房内的,这还是夫君第一次这样哦,以前那些被夫君遣散了的小妾进府时,夫君都不曾这样过。姐姐这是同夫君闹矛盾了?”她这明面上是关心对方,实际上是想告诉对方连一个妾都不如。
绿芜的这些言语听在小梅的耳朵里面,只觉得自家主子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损人都不带脏字的,看来自己家主子以后在太子府的后宅中那定是一顶一的高手,吃不了亏。
绿芜以为自己这样说,房如璇多少会生气,然后对自己一顿羞辱,她也好趁机上演一出苦肉计,这男人都怕女人的眼泪,她便好趁此机会去太子那里告状,不把房如璇打败她就不甘心。
谁知房如璇却只是看了一眼她,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然后收回眸光,就一言不发的走她的路,绿芜那拳算是打在棉花上了,她有一种打出去的力气竟是无处着力,感觉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她不甘心,很不甘心,便出言相激:“姐姐这是怕了我抢了你女主人的位置?”
房如璇见对方不死心,自是明白如是再不打压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对方只怕不肯罢休,于是她扫了一眼绿芜:“我这两日来葵水,你说太子是体谅我,还是说妹妹抓不住太子的心,要来我这里找不痛快,我却是不知,原来妹妹来葵水也会去侍寝男人的。”
绿抚闻言一怔愣,她就没想过这一茬,也没听下人提过这两日太子妃的这种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