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软滑的凉粉,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哧溜”一声便滑入了肚中,便化为了“依托答辩”,变成了肥料,转眼便到了第三日。
扶桑的人马也按照原定的计划被格日勒安排调遣妥当,只是第三日却迎来了另一拨人,那就是刘精那拨人。
刘精为了追小梅和绿芜,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将翟天临他们三日的路程用两日便走完了。只是本来预计的三日后便能到桃花源,因中途绿芜的各种小病小痛,硬生生让这三日只走完了一半的路程来。
第三日黄昏时,刘精的押着王魁、王五一干人就同翟天临他们汇合,都在这乌木镇落了脚,刘精便急急忙忙见了翟天临,翟天临也未曾想过刘精只三日便追了上来,便问刘精:“你都未出什么差错?”这几人他定是要亲自过问的。
刘精道:“主子,这一路上都很安全,只是,我们的人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翟天临道:“说来听听?”
刘精道:“我派了两个人保护绿芜姑娘,这二人说,还有一拨人在盯着你们的队伍。”
翟天临道:“可有查清那拨人的来历?”
刘精道:“属下派人查出这拨人似乎都是扬州口音,属下推测这波人与扬州知府和王庵石有关。”
翟天临默了默道:“嗯,有可能是来救王魁的,他们倒是敢做下这有违大道之事?”一边说一边嗤笑了一声,似是嗤笑那扬州知府的不自量力。
刘精道:“主子,要不要再叫些人来?将我们在乌木镇的暗探都召唤过来?”刘精的担忧绝对不是多余,因为据他的人汇报可能还有两拨人,只是,目前尚不确定那两拨人分不清是不是与这一拨人是同一伙,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们的人目前确定的有一拨人,还有两拨不确定是不是与之一拨是同一伙人,属下尚未查清,目前只知那两拨人应该不多。”
翟天临闻言便道:“将乌木镇的人全调集过来,另外再购置一辆马车。”翟天临因为之前的所经过的镇子都比较小,根本购置不到马车,所以这三天绿芜一直同他一辆马车,有时候他干脆坐在马上,将马车让给了绿芜。但是自己终究还是想让房如璇同自己坐一辆马车的。总觉得只有两人独处了,自己才好向她解释有些事情。
刘精刚走,翟天临便将翟离叫了进来,对他吩咐道:“这里,再将我们的暗精锐暗卫调派些出来,保护太子妃!”在这两天的心里房如璇虽我正式过门,但是早已是自己的太子妃。
翟离道:“是,主子,精锐暗卫的人发现那日夜袭我我们的人中,有是来自京城的,很有可能是陈尚书府中的暗卫!”
翟天临思忖了一下:“难道是绿芜姑娘带了暗卫过来?看来陈府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弱,给留守京都的人送信,暗查陈尚书府中的势力。”
翟离道:“是,主子,太子妃这边,最近两日与琅琊国的扶桑应该有什么计划,扶桑的暗卫似是在蠢蠢欲动,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翟天临道:“无论他要做什么,都要盯牢了,多派几个暗卫保护太子妃!一定要确保太子妃和孩子的安全!不能出任何差错!”
翟离道:“是,主子!”
这一切都悄悄的翟天临的安排下落到了实处。由此可见翟天临确实很在乎房如璇,但是就是对方不知道,所以说默默的付出,不一定能得到认可的。
他这几日晚上总是偷偷去房如璇的房间,但是他只能看她和依依一眼,因为小竹子就在旁边,差点就被发现,后来他竟是不得不用迷药将人给迷晕了才能去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如此一来,房内的三人都被迷晕了,也就不能单独与房如璇说话了,只能抱着入眠,趁天未亮又要回自己房间,生怕被人发现了,想想自己堂堂太子也是很憋屈,自己的老婆孩子看一眼还得偷偷摸摸的。
今日正好遇上了自扬州出发后的第一场阴雨天气,早上醒来,房如璇便见窗外密密绵绵的细雨飘落在对面屋顶,在客栈的屋檐上便挂起了一串串晶莹剔透雨珠儿,似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不停地往下滑落。窗户外的芭蕉树上,亦是细雨凝聚而出的珍珠而,一颗一颗的从那宽大的芭蕉叶上滑落下来,然后滚落到地上,倏尔便钻入了泥土里。
昨日房如璇收到了翠花的口信,告知房如璇在下一个镇子叫白云镇,镇上有座山,名曰白云山,白云山上有座道观,名曰白云观,翠花这三日都会在道观等她。她在想今日无论如果也得同翟天临将明日道白云镇的行程说一嘴,至于她同不同意,她都得去,去道观自是烧香拜佛,寻这样一个理由总是合理的吧,只有在用早膳的时候去提这么一嘴。就是不知道今日这阴雨连绵的,翟天临这边会不会安排上路,毕竟昨日刘精也将一众犯人押了来,如是人少,这路上还好,这人一多,特别是又有那犯人在的情况下,只怕队伍很难开拔。
果然如房如璇所以料,吃完时,翟天临今日主动坐到了他们这一桌,最后变成了翟天临坐着房如璇的左手,扶桑只好坐在房如璇的右手,绿芜则是紧挨着翟天临坐着,终于这两对怨偶有在一张桌子上开始短兵相接了。
这二人的眼神中的刀子不比那窗外的雨滴密集,也不知二人给对方丢了多少眼刀子,房如璇只如未见。
今日翟天临倒是抢得了依依,只是随后他突然想起前几日那次扶桑给房如璇夹菜,自己因抱着依依,妨碍得了自己的行动,今日便果断将依依给了小竹子:“小竹子,你负责照看依依,我今日同你家主子有话要说。”
小竹子只得将依依抱了过去。不过她倒是乐意,起码这样看起来殿下对自己家小姐还是在意的,眼见着小姐又有逃跑了,不知道殿下能不能留下小姐,她心里还是希望小姐能做太子妃的,不过如是太子对小姐不好,她就不支持了。
依依这几日也特别的乖,也不吵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本想要妈妈抱,又见翟天临今天特别严肃,竟是脸哼也没哼一声,便跟着小竹子去了。
绿芜这几日除了晚上没有和翟天临在一起,只要逮着机会便会同翟天临在一起,虽然每次都是她主动,不过像翟天临这样的男人值得。所以她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争取机会让翟天临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房如璇见翟天临说今日有事要说,便道:“正好,我也有事同你说。”
翟天临闻言,便道:“你先说吧!”
房如璇便道:“我们到白云镇后,我想去白云观一趟,须在白云镇逗留一日。”
翟天临闻言,眉头微颦:“为何?”
房如璇早知他会有次一问,抬眼看着他道:“去还愿,我去当初去扬州时,曾经在白云观许了一愿,再路过自然是要还了这个愿,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来这白云观,毕竟这里离京城太远了。”
翟天临默了默道:“好,我会安排人跟着你们!”
房如璇知道,如是不同意他安排人跟着,那翟天临便不会轻松放他们去白云观,所以她似是早知道会如此一样点了点头:“好,随你!”全然一副淡然的模样。
翟天临见她不反对,脸上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生气,一脸淡然的接受了他的安排,他嘴角扬了扬道:“今日天气不宜赶路,我们今日在客栈休整一日,明日再上路。”
房如璇点了点头,似乎她也早已预料到一般:“好。”
翟天临又看着她道:“今日我会审问王魁一干人等,你要不要一起?”其实他就是想制造与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房如璇着实没想到他会在半路就开始审问犯人,所以怔愣了片刻,她其实也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绑架自己,所以她问道:“我在场,合适吗?”
翟天临笑了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终于房如璇能正常同他交流了,他便回到:“你是当事人,再合适不过,还可以提供一些被绑的细节。有百益而无一害。”
房如璇歪着头想了一下偏头看向翟天临道:“好,如此,我便去看看吧,反正也是闲着。”
她话音刚落,绿芜的声音便嗲嗲的响了起来:“天临哥哥,我也去看看,好吗?”
翟天临闻言,看看她刚抓住自己袖子的手,然后一个刀子眼,绿芜一看那眼神,吓得手一抖便松开手,翟天临冷厉道:“你不合适,你与本案无关,不适合参加,毕竟不是很,还会干扰到审问。”他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袖袍。
绿芜心里气的牙痒痒,当时又发作不得,只能嗲嗲道:“哦,那我听天临哥哥的。”其实她刚才听见翟天临说要审问犯人的时候,她心里就开发慌,生怕自己被卷了进去。
不过接下来让她想找过地方钻进去的是依依的一句话。
依依许是早就看不惯绿芜了,突然对着绿芜道:“坏阿姨,你说话能不能别学小孩子的语气。”
扶桑闻言没忍住就将刚喝进去的茶给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