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临见状,将绿芜抱了起来,瞟了一眼房如璇,头也不回的就往医馆里去了。
房如璇本就对翟天临与那绿芜的关系有芥蒂,见翟天临抱着绿芜从她面前走过,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给人一种在她和绿芜之间,翟天临选择了绿芜的感觉,这下房如璇心下芥蒂更深 了。
作为现代穿越过来的的她,本对翟天临没什么感觉,无奈这原身的灵魂似掌控了她的心,她的心脏一揪一揪的痛,就感觉自己失去了挚爱之人那般,竟是有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爬上了心头,心脏似是被人用手捏住般,呼吸都感觉到痛。不一会儿,她感觉自己似是虚脱了般,身上的汗就那样冒了出来。
她在内心将自己鄙夷了一番: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个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个男人不是她能高攀的起的,再说,自己娃都生了,这娃都不知道是谁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翟天临。
只是在她和翟天临没注意的时候,绿芜偷偷睁开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房如璇,然后又开始了她的装晕。丫鬟小梅却是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只对自己家小姐佩服的五体投地。
扶桑见房如璇似是摇摇欲坠一般,便伸出手欲要扶着她。
房如璇稳了稳神,甩了一下头,对着扶苦笑一下,摆了摆手道:“谢谢扶桑公子了,咱们走吧。”便一路不紧不慢的走着,时不时对街边的小摊上的东西看看点评一二,以此来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
扶桑也是看出了房如璇的心思,心中明白这房如璇心中只怕是对翟天临有感情的,只是不想这翟天临心系与那样一个女人,他刚才看到了绿芜偷睁眼时就知道那女人是装晕,看来这女人争风吃醋的伎俩真的是太过明显,那么笨拙的伎俩翟天临居然买识破?扶桑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喜悦,这说明什么?呵呵,说明翟天临应该是在乎那个女人的,只有在乎的时候,才会失去判断,那么他对房如璇就有机会了,所以他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
房如璇走了一会后,这心态也调整了过来,那扬州城的闹市也给逛的长多了。这一路的铺子房如璇只在那买簪子的铺子里逗留过,对那雕刻了一朵玉兰花的白玉簪子多看了几眼,只这几眼,扶桑便注意到了,等房如璇出门,他便着了暗卫去将那簪子买了下来。
他做这些的时候,房如璇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看了看那朵玉兰花的白玉簪子,只因那白玉簪子着实是她喜爱的,不过自己的钱还是的省着点花,所以也就未去询问价格,就那样与扶桑一路看看走走就回了自己的农家小院。
房如璇会了农家小院后,想着这翟天临估计是不会来了,毕竟他在乎的绿芜还在那边,这男人怎么也会去陪着那绿芜的,自己也早在落水之时就死心了,不,是原主在落水之时应该就伤心欲绝了。她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没什么好在意的。
果不其然,似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是对的一般,晚上的时候翟天临果然没有再来,房如璇的了个清净,除了依依时不时的问起翟天临外,这农家小院中在无人问起翟天临,小竹子因今日带着依依在农家小院没出去,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翟天临真的是有公务去处理了。也就未去过问,那扶桑更加不会去问。
一夜好梦,房如璇甚至都没梦见翟天临,只梦见了原主在哭泣,似是在水中哭泣,又似是在房太傅家中哭泣,等到她醒来时,只记得原主在哭泣,至于是为什么要哭,竟是也不记不太清了。
扶桑大清早便来了她的房间,正好小竹子在为她绾发,他便状似很随意拿出一支白玉簪子来,让小竹子给房如璇插上。房如璇接过簪子一看,这不就是自己昨日多看了几眼的那玉兰花的白玉簪子吗?她记得那店铺里面就仅仅那一支玉兰花的白烟簪子,因为她看的时候,老板对她介绍时说过那簪子整条街上就他家一支,说是这扬州城内最有名的玉雕工匠的手艺,她闻言知道这白玉簪子只怕不便宜,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卖。那老板也识趣,也不再给她推销介绍了,许是因那老板也是从她的衣着的打扮看出来她不一定有钱买这簪子吧。
房如璇看着这玉兰花的白玉簪子,心情陡然就好了起来,她看了看扶桑,将簪子递给了小竹子:“嗯,挺好看的,插上吧!”
依依此时还在床上睡觉,嘴里还嘟囔着:“爹地,爹地……”
房如璇看了看床上,自知这娃自小就缺失了父爱,这刚认一个爹地,突然又不见了人,自然心中是放不下的。只是那男人终究不是她的,她也不奢望,所以她对扶桑也是从心里不排斥的额,因为扶桑对他和孩子都很上心。
再说翟天临,因为绿芜突然晕倒,他将人送到了医馆,因担心绿芜的病,竟是留在那里直到医馆的大夫看诊完后,大夫说是思郁成疾,又受了惊吓晕倒的,再又水土不服加风寒,这才一直未醒,那大夫见翟天临抱着绿芜进来的,也就将二人当成了夫妻,所以对翟天临道:“这心病还需注意解铃还须系铃人呀!”暗戳戳的指翟天临要对老婆好一点,因见翟天临穿着和谈吐不凡,自是不敢有太多指责之言。
翟天临哪有不懂的,只道这大夫一番好意,也就未过追究,只盼望着这人赶快好了,他好去找房如璇,毕竟二人关系还刚刚有所缓和,不知道昨日那一番折腾,房如璇是不是又会逃走,自己再也找不到,他一边着急绿芜的病,一边又担心房如璇那边,有点顾此失彼的感觉,最后他还是想着生命比什么都重要,自己就着了人去看着房如璇那边的动静,自己则是守在绿芜这边,等人人醒来
这绿芜的定力也是足足的好,一直憋到大半夜才因尿憋的不得不醒来。因此,翟天临也就被她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这大半夜饿翟天临只得留在了扬州城内,绿芜则时不时的装出一副病殃殃的可怜模样来,翟天临被折磨的一夜未眠,如不是因绿芜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他都想一走了之,每次到了要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绿芜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欲哭无泪的样子,他的心终是软了下来,总感觉那双眼睛在诉说着他是一个多么无情无义之人。
看着那双眼看他总是想起房如璇的眼睛,那是一双倔强的眼神,倔强中带着狡黠,他自己现在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这样意思欲哭无泪的眼睛还是喜欢房如璇那双倔强的眼神多一些了。一夜无眠,最终换来两眼青黑。就似昨晚纵欲过度般。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第二日见绿芜好了一点,就急急忙忙要去房如璇那里。
因为他想着扶桑昨日看房如璇的眼神,自己心里就五味杂陈打翻了醋坛子,只有男人最懂男人,扶桑昨日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他对房如璇赤裸裸的爱意,甚至那种爱意胜过了他与房如璇自小长大的情分。他越想越着急,比较扶桑的家世背景并不一定比他差,再说扶桑长大人高马大还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异国皇子,如是自己是女人,只怕也会心动。
绿芜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她寻了个理由,要与翟天临一道过来,翟天临着急,就那样答应了她,由着她一同追了过来。
所以这一方小院开启了鸡飞狗跳热闹非凡的模式。
翟天临第二日一大早,翟天临黑着两个眼圈就往房如璇的农家小院赶,后面绿芜坐在轿子里面悠哉悠哉的也到了农家小院。
翟天临到的时候,看的到便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全家福,女的美的如梦似幻,难得拥有异域风情的帅气,外加一个年画般的娃娃,一家人一边在庭院中的小桌便吃着早点。
看到这一副画面,翟天临心中的那个醋意一下子就往山翻涌,快步来到了院中,绑着一张脸就对小竹子道:“给我拿一副碗筷来。”
小竹子一见太子翟天临黑着一张脸,在看小姐脸上也不好看,她也不敢多问,感觉二人之间的气场似是不对,有一种一点就要着火的感觉,她急忙转身就往厨房去,拿碗筷去了。
房如璇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翟天临一个人,也不理她,只一边吃一边夹菜给扶桑。看的翟天临的腮帮子都 都要鼓起来了。但是又发作不得,总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一时望一下房如璇,一时看一看翟天临。
好在小竹子很快拿了碗筷过来,他好不客气的就去用筷子开始了他在餐桌上的战争,扶桑夹菜他也夹菜,扶桑夹什么菜他就去抢什么菜,最后二人都放弃了,一刻钟后,二人的碗里竟是没有夹起来一样菜。
就在二人在餐桌上争斗之时,一直脚步声传了过来。放眼望去,竟是几人抬着一顶轿子缓缓而来。
在进入小院的路口,轿夫将轿子停了下来,从轿子里面走下来的人不正是绿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