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另外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就是这样,这样,明白了吧”那人一边说一边伸出两手,将两个大拇指并在了一起。
“哦——明白了。”众人又是异口同声道。
那人见众人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继续说道:“听说,那女的进去天字号房间几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换了,脸上的装扮也换了。”
“哦,那是有首尾呀!”那凑在一起的几个脑袋一边点头一边道。
那人又继续道:“你们是不知道,她进去的时候那装扮都画的别人认不出她,直到从天字号房间出来的时候,别人才知道,原来是她,还是太子亲自送出来的。”
这太子本就是太傅教导出来的,这太子德行有失,和女子在茶楼幽会,还一幽会就是几个时辰,太傅在旁听得怒火中烧,又因太子本来与自己的女儿有婚姻,他更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现在就去质问太子的此种不良行为。
但是他也好奇那和太子幽会的女子到底是何许人,竟是让太子失了德行也要与她幽会。他要将这件事禀报皇上,不能让这种德行有损的女子入了太子府去。于是,他就在那一群把脑袋凑在一起的人群外问了一句:“那女的是谁呀?”
见有人问,那说话的人终是得意了,但是又装出一副不能让人知道的样子,对其他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将脑袋凑的更紧一点,众人秒懂,都自觉的将脑袋靠的更紧。
那人很满意大家那么听他的调摆,也不能辜负了大家的信任,于是他压低声音道:“那女的就是房家大小姐!”
“什么,你再说一遍!”房太傅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不禁脱口质疑。
那人见有人质疑,便大声补充道:“就是房家大小姐,房太傅的女儿,太子的未婚妻!”
等他补充完,他才意识到这质疑他的人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抬头一看,这不就是绯闻女主角她爹吗?我滴个乖乖,这还真的不能背后说人,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尴尬的咳嗽两声:“咳咳,房太傅,这,这,我也是道听途说听得来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没有真凭实据?”房太傅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都是街头巷尾听来的。”那人急忙否定道。
太傅一甩袖子:“那还到处乱说!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了自家的马车后,他一路寻思着,还好那与太子私会的是他女儿,要不他女儿以后在太子府只怕日子不好过了。
听那人说他女儿和太子单独相处了几个时辰,他不禁嘴角上扬,看来这太子对他女儿是欲罢不能呀,这是好事。以后这太子离不开他女儿才好,同为男人他太懂男人了,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在某些方面总是表现的特别出色。所以房太傅听了众人的议论,不仅没有生气,内心还是窃喜的。但是表面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来,总要维持一下这个做父亲的权威,回家得好好去敲打敲打自家女儿,让她更争气点。
于是回到家就吩咐丫鬟去传大小姐到她书房问话。
房如璇听闻她爹找她问话,内心开始打鼓,在去书房的路上一边寻思着,她爹不会是知道了她要出逃的事情了吧?这不应该呀,小竹子是除了她,谁的话都不听的丫鬟,所以不可能泄露她们的秘密,难道是小竹子去典当首饰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告到父亲哪里去了,这责任她得站出来担着,不能坑了小竹子,她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是父亲问起,她就只说是自己不想要那些首饰了,放哪里也是浪费,还占地方,所以才要小竹子去典当了。她自己的人得自己维护。
她进了书房,万万没想到,见到的是父亲一副笑脸盈盈的脸,她父亲魔怔了,什么时候她见过父亲这么和蔼可亲过,每次都是一副我是你父子的架势,这情况太出乎她意料了,她不禁好奇问道:“父亲,这是有何喜事?”
房太傅还沉浸在女儿即将成为太子最受宠的女人这件事情中久久不能出来,突然听见房如璇说话,立马调整了面部表情,将那一脸幸福的笑容收了起来,将老脸一板,一本正经厉声道:“跪下!”
房如璇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变脸比那唱戏的变脸还快,忍不住吓了一跳,这膝盖也很听话的就弯曲了下去。
一脸委屈道:“父亲,我,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你要女儿跪着?”
房太傅一板一眼道:“你私下去见了太子了?你一个闺阁中女子,怎么能单独和太子在房中相处。”
房如璇当时还真没想到是这事儿。闻言她知道猜想,只怕是父亲也听到了那街头巷尾的谣言。她辩解道:“父亲,我就单独和太子说几句话就出来了,女儿并我做出任何出轨之事!”
房太傅一听,这不争气的死丫头,你倒是做的出轨的事情来,这不白白浪费机会,还被人说了闲话去了。他开始怒其不争了,不禁痛心疾首道:“你都单独和他相处了,为什么就不做点什么呢,你呀你,要父亲怎么说你好呢!?”
房如璇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是要她牺牲色相,然后赖上太子翟天临,听他父亲的意思,那是恨不得她肚子里怀着太子的孩子才好,这,好家伙,原来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她喜欢,起码不会因为她的德行有失责怪于她了,她长长嘘了口气。
“父亲,我也想呀,但是太子不喜欢我,他都抬了几个妾室进府了,我还上赶着往上爬呀。”她低头道。
房太傅闻言,那眉头里面拧出了两道沟壑来。
“那你就不会寻找机会,你是他未过门的太子妃,你说你私下见了他,你就不知道带点啥药的,直接将他那啥了。”房太傅嗔怪道。
“你起来说话吧,别跪着了,看着我心疼。”他看着跪着的房如璇补充道。
房如璇闻言,心里一阵小感动,敢情她爹是心疼她,这还怕太子不喜欢她,还怕太子变卦不娶她不成,她到底要不要将自己去见太子的目的告诉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