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角带着淡淡的暖意,恰如人间四月天,被他看的人如沐春风。
一袭青色官服,衬的人如霁月,文雅斐然。
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十个官差。
在他们旁边是严俊方,那个废了的严家大少爷。
另外就是宋镇长及看热闹的人。
严俊方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
多月不见,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袭白衣胜雪,神色淡然自若。
他对着那大人拱拱手,“徐大人,那女子就是杀了胡东家之人,另外她还打杀了她大伯一家,及婆家人。”
他消失的这几月,可没有闲着,通过他的明察暗访,已经猜出那天赌坊里的黑老头是云靳假扮。
听说她原本是个傻子,去了阎王殿,开了灵智后,有了一身蛮力。
他怀疑救走那个孩子的人,就是云靳,给他下药的人,也是云靳。
正好啊,他的亲爹后娘因为他成了废人,就舍弃了他。
那他就借云靳的手,杀了他们。
多天以前,他就让府中他的人,给他爹娘出谋划策。
让他们在鉴酒会上,认下文娘和石香雅,那时云靳势必不会放过他爹娘。
而他只需把梧桐县令徐湛白喊来,抓住云靳。
以后,严家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徐湛白看着马车上,一脸漠然冷酷的小姑娘。
乌黑的长发半束脑后,额头前几缕碎发,随风飘荡,衬的她莹白的肌肤,吹弹可破。
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一双凤眼,凛然生威。
单看她的脸,就是一朵无毒无害的小娇花。
可对上她的眼睛,和她一身冷戾气势,说她杀人无数,都不奇怪。
“拿下她。”
徐湛白一声令下,三十个官差立马拔刀给云靳围住了。
“住手,请大人稍等。”
童屹瑧从远处飞奔而来,一鼓作气的跑到云靳跟前,张开双臂拦住官差。
他对着徐湛白拱手行礼。
“大人,我文姑姑,和石香雅姑娘是清阳村人,清阳村村长和村民都能来作证,
你也可通过县衙户籍,查她们的来处,他们绝不是严家妾室,
而严家明知他们不是严家人,却强制把她们抓回去,这是强抢百姓,是犯法的行为,还请大人明断。”
徐湛白已经从宋秋年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他对这严家小妾的说词,也保持怀疑态度。
他看向童屹瑧,“严家小妾一事,本官会查明,只是这位姑娘,伤了严家多人,我定要拿她去县衙好好问责。”
还有上次赌坊大案,他一直想要找出凶手,可惜一无所获。
而这个姑娘,听说开了灵智后,变的力大无穷,显然有很大疑点。
童屹瑧不卑不亢道:“大人,我娘子伤人,是严家无理在先,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
你若要追究我娘子的错,那还请你先还我文姑姑母女两人的公道。”
云靳对徐湛白看过来的探究眼神,无动于衷。
听了童屹瑧的话后,她把马车边,昏死的严耀祖和严夫人扔了出去,接着一掌拍醒了两人。
文娘看着两人,眼里布满了浓浓的恨意。
大声诉说道:“县令大人,我们不是严家人,我们和严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严耀祖觊觎我家百味人生的酒方子,才如此陷害我们的,
他带我们回家是为了给他们酿更好的百味人生,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酿百味人生。”
严俊方睫羽轻眨,眼底隐着笑,不管什么结果,这严家以后就是他的了。
徐湛白看向严耀祖,问道:“严老爷,是这样吗?”
严耀祖两人跪坐在地上紧紧偎着,嘴巴哆哆嗦嗦,就是不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