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童屹瑧看着豆腐却没有动筷子,总感觉吃了这豆腐,就对不起云靳了。
唐斯哲在一旁坏笑着说:“这还没有成亲,就维护上了。”
他对童屹瑧这个未来妹夫,也是蛮欣赏的。
童屹瑧的学习能力,比他强。
一篇文章,别人背上三天不一定能记住,童屹瑧三遍就能倒背如流。
领悟力也是书院学子中的佼佼者。
他常常和童屹瑧一起探讨文章,两人感情深厚。
唐心苓被大哥说的脸色一红,嗔怒道:“大哥,你坏!以后不理你了!”
“哈哈,反正你有了瑧哥哥,就忘了我这亲哥哥呗。”唐斯哲继续打趣妹妹。
童屹瑧越听越心惊,莫不是夫子一家对他有别样心思,怎么以前他没有感觉出来?
他严厉的看向唐斯哲,“斯哲莫要打趣心苓,我们已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不然污了心苓的名声。”
曲墨燕和儿女听了他的话,皆是一愣,以前也不曾见童屹瑧避嫌啊,三人疑惑的望向唐涣之。
唐涣之微微蹙眉,看向童屹瑧那不甚开心的脸,询问:“屹瑧,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夫子我没事,在我心里,心苓是妹妹,我作为哥哥,自然要维护她的名声。”
童屹瑧说的很直白。
唐家四人皆是一愣,唐心苓瞬间红了眼眶,吼道:“瑧哥哥,谁要做你妹妹啦!”
说完,她就跑了。
曲墨燕赶紧追了出去,唐斯哲看看父亲,又看看童屹瑧,也跟了过去。
唐涣之见童屹瑧没有去追他女儿的心思,满心狐疑。
这孩子回家一个多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童屹瑧没有理会他探寻的目光,放了筷子,给唐夫子行了一礼,“夫子慢用,我先回寝舍了。”
唐涣之点点头,“嗯,你去吧,屹瑧啊,这回了书院,就好好读书。”
“是,夫子,我绝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童屹瑧重重的点点头,他定会给云靳拼个美好的未来。
而云靳藏好了钱,跑到温泉里睡了半个时辰。
醒来后,看着西斜的太阳,一时间竟无处可去。
忽的脑海中,出现了童少年的脸,她快速穿好衣服,飞奔去了百川书院。
童屹瑧从夫子那回来,刚走到寝舍门口,就闻到了浓浓的肉香和酒香。
他俊眉紧蹙,心里疑惑,谁跑到他的住处喝酒?
忽的眸光一亮,是云靳?
脚步不自觉的加快,进了屋子。
入眼的书桌上,放着两个酒坛子和三个酱肘子,其中两个,只剩下骨头了。
他眸光挪向床上,看清上面躺着的人儿,瞬间就笑出声。
他的小媳妇,正抱着他的被子,睡的香甜。
压着被子上的那边脸,把嘴角挤开一个缝,口水顺着缝隙,流进了水蓝色的被子上,染湿了铜钱大的一块布。
童屹瑧蹲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弯起手指,轻轻的刮着她的鼻梁,你是不是也舍不得离开我啊?
“借宿一晚。”
云靳没有挣开眼睛,身子往外侧了侧,示意童屹瑧睡在里面。
童屹瑧惊的站起身,见她没睁眼,尴尬的挠挠头,想到今晚,两人又能睡在一起,抱着澡盆就出去了。
今日的洗漱,比以前干净,也比以往快。
回来后,他从云靳的脚边,爬进床里面,侧着身子看着云靳。
一米宽的床,睡两个人有点挤。
童屹瑧紧紧贴着墙壁,怕她掉下去,把人往怀里拽了拽。
云靳喝的有点多,晕晕乎乎中贴着软垫子,一夜好梦。
为证明她清白的玉公子,和容诲渝,一袭黑衣,潜去了赌坊。
那一屋子的尸体,都还原封不动的躺在地上。
两人勘察一圈,发现他们先是被人断了筋脉,而后在心脏位置,挨了一拳。
这两样伤,能让他们成为废人,却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只有他们心脏上那一刀,才是致命伤。
“公子,这个人的伤,和其他人不同。”
容诲渝指着那个管事,“他只有被匕首刺的两个伤口,根据伤口来判断,他的伤和那些人身上的刀伤,是同一时间所致。”
玉公子蹲下,看了一眼,“看来是先有人用内力伤了这些人,而后又来了其他人给他们补了一刀,倒是个嫁祸的好法子。”
“公子,是谁用内力伤了他们?又是谁补的刀?”
容诲渝说完,玉公子倏地投过来一抹幽暗的眸光,“不管是谁,和云靳无关就对了。”
“当然和云姑娘无关。”容诲渝在玉公子看不到的地方,瘪瘪嘴。
还在心里吐槽:就算是她又如何,你还不是能让她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