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上朝的日子一般都会让顾子昂过来寻我一同去教场。
正合了我俩的心思。
“你去晚了算不算无视军纪？”我见着顾子昂比我还兴致高，早早的就来催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相亲呢。
“嗳我就说我肚子疼，谁还免得了跑几趟茅厕？”
嘿！你这卑劣的借口。
真上不得台面。
我们俩像往常一样在府门口上了马，拐出正街就往与城外相反的方向去了。
提前我已跟下人打听了宋府的位置。
离得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提前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马拴好。
宋府没在闹市上，位置还算比较僻静，是离集市较远的一条副街，且旁边都是民房，并无商铺。
我们俩闲庭信步的走到府门不远处，顾子昂想都没想，就要在拐角处开始攀墙。
“你干什么！”
我赶紧一把薅住了他。
他理所当然的回应“不是爬墙吗？”
“闺阁小姐都住后院，你着什么急。”
“是吗，我说想先上去瞧瞧，瞅能不能看出来这宋小姐在哪。”
咱这是偷摸来的！你以为是仗义行侠呢，还想飞檐走壁！
扯了他一把我朝后退了退，大略看了看，府邸坐北朝南，南面是府门，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是东边拐过弯的小胡同里。
瞟了顾子昂一眼，就顺着墙根往北走。
顾子昂闷头跟着“十七你来过啊？”
你才来过！谁没事老扒人墙头！
想想他就是个在军营里打滚的糙汉子，也不可能想得到姑娘的闺房大概在哪。
约摸走到了后院的方位，顿住脚步思索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这宋大人有没有妾室，又有几个女儿，忘了问了。
如果他有妾室，长房为东，东后院很有可能是正妻所在，那西边住的可能是妾室。
但万一宋大人没有纳妾，西边有可能就是姑娘闺房了。
还有，宋大人要是有两个女儿，三个女儿，就算找到了他家千金，万一看岔了人呢！
顾子昂纳纳的瞅了我一会儿，催促到“你发什么愣呢！”
我看向他“你上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就这吗？”他也没多废话，后退几步飞身就上了墙，右胳膊攀着墙头朝里张望。
才瞅了一眼冷不丁就一缩头，一个不稳胳膊卸了力就从墙头上唰啦滑了下来。
落地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我还以为他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了？”
他起身揉了揉屁股抬眼看我“里面好几个上了岁数的婆子，我怕被发现，一紧张就掉下来了。”
“那不对。”估摸着可能是宋夫人住在这，没有年轻的丫鬟，宋小姐估计是住在西后院。
见我又走，顾子昂也只能后头跟着。
这一走就走出了小胡同，宋府后头连结着几幢民房，要想去到西面，还要从北面的街上穿过去再拐进另一条街。
走了大概一炷香，才到了府邸的西北面院墙，我朝顾子昂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高高的墙头。
顾子昂一拧眉“又是我上去啊！”
我冲他温和的笑笑。
对还是你，你跳的高。
顾子昂无语的歪了歪头，挑着眉毛退到了另一面的墙根。
猛跑几步就窜了上去。
他依旧胳膊攀着院墙朝里瞟，这次倒没被吓得掉下来。
他左右看了看，扭头道“好像是个花园啊。”
“有人吗？”
见他摇头，我也后退了几步，提速猛的一窜，飞身攀上院墙，胳膊一卯劲，翻身骑在了墙头上。
果然是没人，院里有不少的植被，还有一些含着花苞，看起来是精心打理的。
整个小院子除了偶尔清亮的鸟啼以外，静悄悄的。
顾子昂咕囔“你是不是找错了，这是个花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