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艾皮不顾一切地从夸州大饭店奔跑出来,也不跟人打招呼,当他跑下饭店最后一步台阶的时候,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然后一个狗吃屎的动作扑倒在地。
余艾皮的嘴巴结结实实撞击在水泥地上,当他爬起来的时候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感觉有些粘稠,举起手来一看,满手都是血。
余艾皮的牙齿都掉下来三颗,而且都是门牙。
这时候余艾皮才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这么火急火燎地跑出来要去哪里?
谷芬在和谁开房?在哪里开房?夸州市有上千家宾馆酒店,他哪里找去?这个声音怎么不告诉他?
余艾皮只得一瘸一拐地到不远处一家药店买了一点止血纱布塞在嘴里,看起来好像自己来了大姨妈一样。
“其实谷芬就在家里和别人幽会,现在还没走,赶快回家、赶快回家!”
突然一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余艾皮愣了一下,这太奇怪了,这一定是神仙的提示,要不然这声音从哪里来的?
既然是神仙的声音,想必不会有假,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赶快往家里跑吧!
余艾皮也顾不得自己是喝了酒的,开上自己的教练车就往家里赶,还好,一路上也没出什么意外,也没有遇到交警查车,顺利地将车开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区停车场。
余艾皮火急火燎地上楼,按了几下电梯,发现电梯在上面十八层,余艾皮突然就想到了十八层地狱,心想今天晚上不是你谷芬下十八层地狱就是我余艾皮下十八层地狱。
余艾皮不坐电梯了,他决定奔跑上楼,因为他实在没耐心等电梯。
余艾皮家住十七楼,与十八层地狱只有一步之遥,余艾皮居然这样想。
余艾皮在奔跑的过程中已经想好了,看见奸夫他将做一回好汉,他决定手起刀落,砍掉奸夫的人头。
余艾皮终于跑到了十七楼,他早就将钥匙拿在手里,他才不会那么傻去敲门,让奸夫有逃跑的机会。
开了门,却发现妻子谷芬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余艾皮还是认为奸夫一定是躲起来了。
余艾皮黑着脸,肿胀着嘴直奔厨房,他从刀架上取了一把菜刀拿在手里冲进了主卧。
他在床上寻找,他扯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条,他趴在地上看床下面,他打开了衣柜,他甚至拉开了抽屉,好像一个男人还可以躲在抽屉里。
余艾皮拿着菜刀冲出主卧,他看见谷芬惊愕地看着他,他愤怒地踹了谷芬一脚,谷芬痛苦地蹲在地上开始哭泣。
余艾皮冲进客房,翻找了一阵又冲进另一间房,所有的房间都看过了找过了,没有发现男人的踪影。
这个晚上,余艾皮基本没有得到安宁,当他终于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是被那个“神仙”的声音愚弄以后,谷芬开始不依不饶了。
谷芬说:“你这老杂种,自己不是个东西,自己是个老流氓就以为别人也是跟你一样?”
“你这个老流氓,你这个老杂种,你搞大了人家小姑娘的肚子,你都不负责任,你让人家去跳河自杀,你这条老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来欺骗我,让我上了你的当。”
“你这个”
谷芬不停地骂,余艾皮自知理亏,心里又很是羞愧,因此不管谷芬怎么骂他都只好装聋作哑。
闹到后半夜,谷芬终于累了,睡着了,余艾皮开始迷糊起来。
迷迷糊糊中,余艾皮看见了他曾经勾引过的小姑娘,她才刚刚高中毕业,她利用假期来学驾照,可是却中了他的魔道。
余艾皮听一个人说过,如果能上一个处女,就一定能交上特别好的运气,做什么都能成功。
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成了余艾皮的目标。
他只是略施小计,就让这小姑娘着了他的道,可是她后来却大了肚子,姑娘觉得无脸见人,就跳河自杀了。
姑娘满脸悲伤地走到他的床前,两眼都在流血,穿着一身的白衣服,姑娘说:“余大叔,今天晚上我提前来给你吊孝来了,明天我在那边等你哦!”
余艾皮突然就惊醒了,天还没亮,余艾皮突然听见了猫头鹰一声凄厉的叫唤。
鲁乾坤第二天神清气爽地来到驾校,他远远地就看见了猪头三沮丧着脸,他的眼皮有些浮肿,神色十分憔悴。
猪头三看见鲁乾坤后大步走了过来。
“昨天花的一万多块钱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猪头三看着鲁乾坤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