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艾皮居然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居然一点儿也不脸红。
更让鲁乾坤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他亲眼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学员悄悄给了余艾皮一条烟。
什么意思?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是考试时可以舞弊,还是可以私下教他一些开车的高招?
鲁乾坤虽然只学了一天,但是他发现开车也就是那几个固定的动作反复重复罢了,完全谈不上需要什么诀窍,无非就是集中精力、把握速度。
教练根本不可能保留什么,或者在私下里告诉你什么高招。
这悄悄给教练送礼的人,脑子有没有毛病?
不过在这个特殊时期,教练大概也算是“有权”的人,既然有了“权”,自然就有人送礼。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鲁乾坤感到恶心。
一天中午,刚刚吃了外卖送来的中午饭大家坐在一起休息,一个比鲁乾坤大不了几岁的小伙子突然捅了捅鲁乾坤,悄悄地对鲁乾坤说:
“你知道这余教练以前干过的坏事吗?”
“什么坏事?”
关于别人的坏事,几乎人人都感兴趣,鲁乾坤也不例外。
“他以前教过一个学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姑娘,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那么大的年纪,居然将人家弄到床上去了,还怀孕了。”
“后来呢?”
“后来那女孩无脸见人,因为她父母一再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姑娘家实在不好意思承认是个老头子,就从一座很高很高的桥上跳下河去了。”
“就这么算了吗?”
“没有,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只是后来将尸体打捞起来以后,父母找了关系,一定要调查出姑娘肚子里面的孩子父亲是谁,然后将姑娘所有接触过的男性都进行了亲子鉴定的比对,才发现原来孩子的父亲居然是余艾皮教练。”
“怎么处理的?”
“也没怎么处理,就是让余艾皮教练赔偿了一点钱,具体赔多少也不清楚,有的说五万,有的说三万。”
“三万?五万?一条人命?”
“不过,也不光是赔钱,驾校也对余艾皮教练进行了处罚。”
“怎么处罚的?”
“他以前不是教练嘛,天天教学员开车才闹出的事嘛,后来就调整了他的岗位,让他报名招生,不再当教练,不过现在他不是又回来了吗?”
“哼,什么玩意!”
鲁乾坤很气愤,他已经在想怎么教训余艾皮了。
“嘭”。那个刚才给鲁乾坤讲故事的小伙子突然听见一声闷响,他抬头看去,发出声音的方向正是余艾皮,只见余艾皮的脑袋莫名其妙的地偏了一下,身子也摇晃了一下,所有人都看着他一半边脸突然就肿了起来。
余艾皮惊恐地四处张望,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