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下注完毕,开始出宝。
光头:“这一局,我猜九点”
张萍:“我就在两点上赢的你,这把还两点。 ”
荷官:“最后再问一遍,还有改点数的吗?”
两人均摇头。
买定离,离手,概不反悔,开宝了荷官声音都有些发颤,两两,两个,一点,……两点赢。
只见那骰子蛊里两个骰子都是一点朝上,那点上的红颜色格外耀眼。仿佛在向众人们炫耀着什么。
荷官唱完点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再也受不了这份打击。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像一只癞皮狗一样两眼翻白,呼呼直喘粗气。
光头傻了,怎么会这样的呢?明明是九点怎么一开就变成了两点?这是什么神操作?难道是荷官故意出千,还让对方赢,最后再全赢回来?
这也没提前告诉我有这一手啊?光头光在那里自己胡思乱想一番,却没发现身边瘫坐在地上的荷官此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已经气绝身亡。
身边跟着想发财的众赌徒们也傻了,这回是真输了?
赌场发现了这桌出现了异常,光头赶紧跟着赌场过来的人把昏死的荷官拖走。是抢救还是丢弃没人知道,也没人去关注。
赌徒们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赚钱,谁有心思去管他人死活。再说赌场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个很大的忌讳,想躲都躲不及,谁还会主动上前帮忙呢。
在这个赌场每天死个人很正常,不过基本都是输得很惨的赌徒,输红了眼,押上自己所有财产,赌上自己老婆孩子,拼上甚至自己生命,就想博一回,结果最后还是输得一个精光,最后只有走向死路一条。
像今天这个荷官可能是个新手,经验不是很足,受不了赌桌上的压抑的气氛,致使心脏骤停暴毙的还是第一个。
张萍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只顾自己一边往包里装钱一边还嘟囔:“死光头,就你这两下子还跟我赌? 跟我赌?输这点钱就傻了?”
这就是标准的杀人诛心啊。张萍就是故意这样调笑众人,故意激怒赌场,一步步迫使赌场老板出面。最后把赌场搞个鸡犬不宁,鸡飞狗跳,鸡飞蛋打,鸡零狗碎,呆若木鸡,最后杀个鸡犬不留!
张萍故意的大声喊道:“还有跟我赌一把的吗?没有的话爷可要收钱走人了啊”
东厢房没有人搭茬,连赌术最好的光头都输了,谁还敢上前应战。一个个自动给张萍留出一条路,让张萍离开。
张萍不紧不慢收拾着桌上的现金和筹码,朝那个永远都装不满的小包里不停地装着赢来的赌资。起身对侍者说:“”帮我把剩下的筹码全部换成现金,没有跟我赌的,我可真的要换钱去了。
说完扔给侍者两个红条。侍者平时要是得到客人赏赐的小费,都要鞠躬感谢,嘴里还要大声的唱出来:“谢客官打赏,祝客官发财”。今天侍者接到张萍的两根红条,不敢大声谢赏,也忘记了说谢谢,只是傻傻得整理清点着桌子上所有的筹码,什么也不敢说。也不知道是不说好,还是跟往常一样唱谢才好。
张萍背着那个小包,慢慢春风的走出东厢房门口。门外站立着一个穿着考究西装,仪表不凡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胡子,二人挡住了张萍的去路。
西装男:“清晨闻听喜鹊叫,原来远方贵客到。刚才手下多有得罪,冒犯了贵客,还望贵客海涵一二。请这位贵客到正堂一坐,有香茶奉上。”
西装男语气谦逊客气,却带着一副不可抗拒的威严。
张萍笑着说:“正好有些口渴,讨杯香茗”
客气客气啊,客官这边请。
张萍毫不在乎,跟着西装男往正厅走,小胡子紧跟张萍身后,形成前后夹击状态。
张萍余光扫了小胡子一下心想:“哼哼,还想前后夹击我,你不动手算你们识相,不然的话……”张萍现在的功力和修为对方两个常人那是非常轻松地事情,所以自己也有这个胆量和把握。
没用几步,三人来到北面的正堂。
正堂中间摆一张超大赌台,最东边有一间密室,估计是老板的卧室,或者是保险仓库。
西边靠窗子处有一精致茶桌。
西装男领着张萍来到茶桌前分主宾落座。
西装男双手抱拳,伸出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朝自己的左上方一拱手:”观音拜佛一炷香,大路朝天走四方,三杯雨前敬宾客,也问贵客走哪乡?
这是要盘点一下自己的底细啊。
张萍能说我是谁的孙女,谁的闺女吗?说出来赌场不得吓死一半的人啊。
好在张萍来之前做了好多的功课,这一点难不住自己。
张萍微微一笑,双手也抱拳,伸出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朝自己的正前方拱手:“只拜观音不焚香,三条大路走中央,”意思是我只是路过,不是专业的赌徒,就是想过来发个小财而已。
西装男见对方只是一个在本地无根基没关系的外地过路人,就打心里开始轻视了起来。你一个过路的野鬼也想在佛堂之上争夺一缕香火,真是不知死活啊。
请问客官喝点什么茶? 这里有西湖雨前龙井,还有武夷山的大红袍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