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人家一家子不干了,都是带来闹事的,十几口子人朝着酒铺就冲了过来,见东西就砸。
桌椅板凳,酒坛,酒柜,酒碗,全部是他们的摧残对象。
张大秋和几名伙计出手拦住,奈何对方人手多,根本拦不住。
张大秋打退了几个人,见情形不对,吩咐一名伙计,去镇公所报官。
他瞥见那些人开始朝后院冲去,张大秋赶紧往后院跑,江明悦还在后院。
后院,江明悦此时拿着根木头棍子,虎视眈眈的守在屋门口,不管来人是谁,都一律疯魔棍法伺候。
大多数人就是来闹事的,在院子里见东西就砸,见值钱的就往外搬。
张大秋也顾不上院中的财物损失了,人更重要。他来到门口,打跑了几个男子,他们企图冲击江明悦房间。
见是张大秋前来,江明悦才松了口气,被张大秋拖进了屋门,顶上了门杠。
张大秋进屋一看,小丫鬟小青吓坏了,缩在门后一动不动,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当下人的,关键时刻,还得靠女主子护着,太拉胯。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闯进来闹事?”江明悦一见面就问。
“有个老头,喝酒脑淤血了,怕是要玩完。他家人非说是咱们酒有问题,来闹事了。”张大秋无奈的解释。
“这不是讹人吗?那老头肯定是三高病犯了,这怎么能赖咱家酒呢。我出去找他们说理去。”
张大秋赶紧拉住,“这个哪说得清啊,这老头脑梗,确实是喝酒引起的,酒是诱因。你就是找来大夫解释,估计也很难证明咱们无辜。”
很快,小六子报官回来了,跟着来的居然是镇上的管事,那替他们测过灵根的那位。
女管事此时见了张大秋夫妇,很是淡然,几声呵斥就制止了闹事的一家人。
有女管事主持,双方才算坐下和谈。听了双方的解释,她命人喊来了镇子上的大夫,给老者看了看。
大夫得出诊断结果不好,老者此时的病症,确实与饮酒脱不了干系。
他表示无能为力,这病他治不了,准备后事吧。
大夫最后的话,算是彻底刺激了闹事的一家人。
几个彪悍女子上前,揪着张大秋两口子又哭又闹,不依不饶。
女管事还算是公正,没有治张大秋的罪,只判张大秋赔晶钱二百。
江明悦不服,还想着找人说道说道。
张大秋看看眼前的形势,对他们很不利,那管事也不偏向于他们。
这老者之前在他家常买酒,相处算是融洽,此时人将死了,张大秋也觉得惋惜。
毕竟是一条人命,就当是随份子了,赔钱了事,也落个清静。
闹事的人走了,二人心里多少有些郁闷,这口气得出。
女管事临走前告诉他们,在家等着,等下有信来。
很快张大秋夫妇收到了信,是女儿寄来的,高兴的夫妇俩把之前闹心的事,都忘到了脑后。
信件被一只青色小鸟送来的,绑在鸟腿上。小鸟似乎很有灵气,围绕夫妻俩飞来飞去几圈,才落下来。
江明悦一脸好奇,从其腿上取下信件。小鸟便乖乖的落到窗台上,静立不动,似是等候回信。
“母亲,瑶瑶想你了。父亲说的话都是骗人的,这哪里是什么悠闲美好的大学校园,这里是超级虐待小朋友的地狱班。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们。”
这信开头是稚嫩的墨字,墨迹有水渍的氤氲,想必女儿一边写一边在哭吧。
江明悦忍着泪珠滚落,继续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