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孟海!怎么回事!”
说话间,陈庆年便看到了一身素衣翩然而下,眉间的那点殷红明媚如初。
正是寒霄宫亲传弟子,柏雪。
见到柏雪到来,那个叫做孟海的守山弟子当即惶恐无比地低下了头,沉声道:“师姐。”
柏雪见到陈庆年,眼中的欣喜一闪即逝,随后很快化作一丝愠怒,看向孟海:“你做了什么?”
“我,我也是,之前,黄师姐……”
孟海支支吾吾答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陈庆年毫不留情地开口道:“他叫我们卸剑验身,才可进山,否则便滚蛋。”
闻言,柏雪的脸上立刻便附上了一层寒光。
“今日不用守山了,自己去思过林领罚吧。”
孟海脚下一软,颇有些哀切地抬起头来:“师姐……”
柏雪却没有再与他多话,而是重新看向陈庆年三人,面带歉意道:“陈师兄,是我寒霄宫御下不严,还望恕罪。”
陈庆年哈哈一笑:“柏雪师妹言重了。”
“如此,便让我带三位上山吧,请。”
“好。”
陈庆年当然很给柏雪面子。
究其根本,是两人在松阳镇的一面之缘。
当时柏雪还为了陈庆年,痛骂了崔远一通呢,可是把在场人下巴都给惊掉了。
于是一行人重新上山,这次自然没有受到任何的刁难。
但陈庆年还是心怀疑虑。
“我与那孟师弟素昧平生,难道他对我伏剑宗有什么仇怨不成?”
柏雪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说起来,孟海此举,也并非无的放矢,只是失了分寸,陈师兄或许不知,便在这几日,我寒霄宫真可谓是兵荒马乱啊。”
“嗯?”陈庆年疑道:“是因为论道大会吗?”
“倒也不是。”
柏雪沉吟了片刻,随后还是斟酌着开了口:“照理来说,此事乃我宗门隐秘,不过陈师兄也不是外人,更何况,再过两日,消息也就瞒不住了。”
说到这里,柏雪顿了顿,然后轻叹一声:“便在昨日,我宗副宫主遭到了彼岸花的袭杀,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修为大损,至今昏迷未醒。”
此话一出,陈庆年三人立刻愣住了。
何道不禁惊声道:“彼岸花已经猖獗到如此地步了吗?竟敢潜入你寒霄宫行刺?”
柏雪苦笑连连:“所以这两日我宗内戒备才会如此森严。”
陈庆年赶紧问道:“那徐青凤长老和叶秋梅师妹,难道也……”
柏雪有些诧异地反问道:“这与徐长老何关?”
“实不相瞒,早在几天前,我师尊王临风便已传讯徐长老,让她接引我们进山了,但今日到此,却并未见到,是以才会与孟海师弟发生冲突……”
听完陈庆年的解释,柏雪的脸色顿时露出了一些古怪。
然后她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这倒不是一回事,不过说起来……就在彼岸花发动袭杀的前一夜,徐长老的确被押入了思过林,传闻……她与魔宗勾连。”
陈庆年顿时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