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诚涛,你还是人吗?你一看我娘家倒台了,就立即要休妻!”姚千媚戟指怒目。
“老夫休你,和你娘家倒台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龚诚涛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面目可憎。
“你自己干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你自己心中有数!”
“老夫不愿在三个孩子面前,把你干的那些旮旯事给捅出来!”
话落!
姚千媚先是微不可察地浑身一抖。
再是低头用衣袖拭擦泪水,其实暗地把眸光落在龚诚涛脸上,仔细地观察着。
龚诚涛是一个把彦宝珠爱到骨子里去的男人,要是他当真发现了是自己谋害了彦宝珠,让其在生产之时大出血而去世的话,那么以龚诚涛武将的性格,他必然会二话不说就抽出大刀要向自己砍过来了。
所以龚诚涛刚才而言的‘上不了台面的勾当’,理应就是指龚黛滢昨日在龚府大门前,说他和自己未婚先孕的那件事了。
“龚诚涛你这个畜生人渣!当年你醉酒,硬生生地把我这个黄花大闺女给拉到偏室里玷污了!”
事到如今,姚千媚的境地已经是山穷水尽了,要是再失去了护国将军夫人的头衔和身份,那么她就真的道尽途穷了!
只能是顺着这件事情来攀咬。
姚千媚站了起来,“这个就是你所说的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吗?当年追求我的公子哥儿,都险些踏破我家的门槛了。”
“我本应有一个很好的归宿,可就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毁了我的一切啊!”
龚家三兄妹都不约而同地流出惊恐万分的讶异之色。
特别是龚子熙!
他一直都是以为昨日龚黛滢所说的都是胡乱诬蔑之词。
他作为姚千媚和龚诚涛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嫡长子,怎能忍受的了自己是以一种这样的方式来出生的?
未婚先孕已经是难以让他接受的了!可现如今还来了一个被玷污的说辞?
龚子熙倒吸一口凉气,愕然地看向龚诚涛。
而龚诚涛早已被姚千媚给气的连连咳嗽,使他说不出话来,连身子都直不了。
嘶声裂肺的咳嗽声不停地在房间里传出。
姚千媚继续道:“未婚先孕是我的错吗?不是你的话,我何故会如此?我又何故会在昨日上千人面前,被你的那个好女儿抖出这些床第之事?现在全京城的老百姓都对我耻笑鄙视和指指点点!”
“闭嘴!”龚诚涛往姚千媚的脸上甩出了一巴掌。
姚千媚吃痛,整个人都倒在了床踏上。
龚城涛弯着身子大骂着:“要不是你往我酒里下药,还真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自从娶了你后,我和宝珠生下的黛滢就被逼得在一偏僻小院里一住就是十七年!”
“你还要命令她每天绣足七个时辰的女红!”
“出嫁了还要私下克扣她的嫁妆,令她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我看什么天煞孤星、克死亲娘这样的鬼话,也是你这个坏女人所为!”
龚家三兄妹:“……”
姚千媚捂着红肿的脸庞,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流下,“龚诚涛,你莫要张嘴就要对我喷粪!”
她底气开始不足了,这龚诚涛怎么越说还越把事情给捋顺了呢?
“我一个未出阁女儿家,怎么能做出给男人下药来玷污自己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