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冷眼看着熟睡过去的素锦,心中无波无澜。
素锦是陪伴赵皇后长大的奴婢,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想对素锦下死手。
可是楚帝他已经开始怀疑素锦了,她不得不如此!
素锦知道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她必须得死!
赵皇后冷哼一声,脑海里出现了一道声音,“是祤王和祤王妃杀害了素锦,本宫一定会把此二人杀之而后快,来为素锦报仇雪恨!”
……
清风苑。
龚黛滢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药给吃了。
“好苦啊!”龚黛滢把舌头伸了伸,五十多颗药下肚,可想而知到底有多苦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随即而来的是那道令人全身发麻的小奶狗声:“阿滢~”
楚匡祤听着没人回应,他擅自进入屋内。
“喂!我同意你进来了吗?”作死!龚黛滢还在穿衣服呢。
幸好,她把幔帐放下了。
楚匡祤听着幔帐里的窸窸窣窣,他大概知道阿滢是在里面换衣服了。
思及此,他脸色跟滴血一样红!
一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双雪白的纤纤玉足,从幔帐里出来。
只见她侧着左边身子,一头黑如墨色的长发自然垂在身后,身姿苗条,杨柳细腰,风吹欲倒!
右边的小脸蛋,白皙胜雪,白璧无瑕,如巧夺天工般精致。
忽闪忽闪的眼睫,甚是灵动。
“是谁昨天还在说,本王绝对不会再上当,再入我的屋里?”龚黛滢道。
楚匡祤脸上忍俊不禁,“是楚匡祤说的。”
他眼珠子溜了一圈后,又道:“昨天那个是祤王啦,不是阿祤。”
“你!”龚黛滢转身看向他,小嘴气呼呼的。
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这里撒谎!
“别生气了,阿滢。”楚匡祤想起了正事,“田鹤这个贱奴已经全部招供了。”
“招供了啥?”龚黛滢眼睛瞪大跟铜铃般。
“这个贱奴还是不肯承认偷盗了库房里的宝物。”
“他只是招供了平时是如何捞油水,克扣下人和阿滢的吃穿用度来中饱私囊。”
“他还承认自己和一名丫鬟偷情了。”
“就这些了。”
龚黛滢故作震惊,“难道偷盗库房的是另有其人?”
“无妨了,要不是这次库房失窃,阿祤也不会重新认识阿滢。”楚匡祤眼里含着柔情蜜意,仿佛要把龚黛滢团团包围住。
“田鹤此时已经身处乱葬岗了,世上再无此人。”
龚黛滢沉默不语。
眸子里的幽光,忽暗忽明。
“阿滢,我已经把府里的丫鬟统统都遣散了,只留下了一些婆子。”他自顾上前牵住了龚黛滢的素手。
他的手掌心很燥热,手指尖又微微冰冷,让龚黛滢觉得有着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龚黛滢:“……”
“阿滢,我唯一的好朋友阿舟明天就会从外地回到京城里来了,到时候我让他好好地给你把把脉,调理一下身子。”一想起龚黛滢的身子,竟然遭几个贱婢所害三年之久,他心里就痛如刀割。
真是恨不得,把几个贱婢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削下来喂狗!
以解心头之恨!
“你也深知,我以后是无法怀孕的了。”
“阿祤完全不介意。”
他自己也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