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鹤暗暗松气。
他们俩肯定搜不出来什么的。
这是相当于给了自己一个自证的机会。
龚黛滢刚才有句话说的好啊,‘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嘛。
墨鹰把手指伸入田鹤靴子内侧。
发现有异物。
他把靴子倒扣在地上,马上就一把钥匙和一颗金珠子掉了出来。
看得田鹤都傻了眼。
他那张大的嘴都能塞入一个鸭蛋了。
这特么是谁放进去的?
是谁?!
“王爷,这是在田鹤靴子搜查出来的。”墨鹰把钥匙和金珠子交给楚天祤。
“大胆!”楚匡祤不用看都知道,这钥匙就是库房的真正钥匙。
那颗金珠子价值不菲,不是他田鹤一个下贱奴仆能拥有的。
“饶命啊,王爷……冤枉啊……”
“老奴冤枉啊,求王爷为老奴做主啊……”
“把他拉下去,细细查问!”楚匡祤咬紧后槽牙,怒气声张。
田鹤嘴里还在喊着冤枉,侍卫已经左右夹着他的手臂,拖了下去。
龚黛滢看着田鹤留在地上的那两条拖痕,心里美开了花。
脸上却不显。
墨书把架在龚黛滢脖子上的匕首悄悄放下。
楚匡祤略显尴尬。
“王妃大度,不必与此家贼计较。”
“本王……”
“不行!”龚黛滢正色道,“王爷!今天你必须给妾身一个交代。”
楚匡祤,“本王必定会把田鹤项上人头,取之而后快,来给王妃赔罪。”
正当要离去,耳边又响起了龚黛滢的声音,“我说的是,我要你楚匡祤给我一个交代!”
我?
楚匡祤?
楚匡祤略带惊讶的眼神回头,就对上了她那双漆黑明亮而又含着坚韧不拔的眼睛。
瘦骨伶仃的她,竟浑身散发着一股隐隐约约的王者之风,令人不可小觑。
楚匡祤蹙眉。
她变了!
但至于什么地方变了?
他具体又说不上来。
“王妃可知直呼本王名讳,是死罪?”
龚黛滢道:“之前我也没有直呼你的名讳,还对你尊敬有加!可这又怎么样?我还不是照样死了一次?”
“我不是死在你手,就是死在其他女人之手,悉随尊便吧!”
“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龚黛滢的黑眸向着楚匡祤射出寒光,“你可知道人还未死透,就被丢在棺材里,是什么感觉吗?”
“再死一次,又有何惧?”
楚匡祤的身子不禁绷紧,她的话瞬间让他回到了小时候。
皇后不顾大雪纷飞、冰寒地冻,无故把还是十岁的他置于雪地里罚跪。
那一次,他不像的从前那般顽强抵抗,而是任由着意志涣散,因为他在那一刻起,他也不想活了!
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后来……他昏迷了七天七夜,还是被救活过来了。
他是父皇不疼,母妃不爱的孩子,何故会命不该绝?
“王妃可以向本王提要求,本王尽量满足,就当作是赔罪了。”
“和离!”龚黛滢尖着嗓子,对着楚天祤的脸直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