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无妄顺从的被司冉拉着往前走，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思绪还停留在刚才司冉说出口的伴侣二字上。
不知为何，明明本该想起就会恶心的词，在她口中说出，却没那么排斥，甚至连心情都诡异的愉悦了几分。
看着路线逐渐偏离原本正确的轨道，婪无妄也没多说。
一直到司冉主动停下，放开了拉着他的手。婪无妄才笑着提醒：“阿冉，走错了呢？要往右走才是城中心。”
“……”
司冉看着面前笑嘻嘻的某人，精致的脸上一片平静，语气微冷：“你不是阿澈。”
不装了？
还以为她要一直陪他演下去呢？
婪无妄眼底的笑意越发温和，明明是一张单纯无辜的少年脸。
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肆意慵懒又……危险。
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只要踏进他的领域，就会被黑暗吞没，尸骨无存的命运感……
像是一个双面花，看似温柔的同时又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呢？不是又能怎样？”
他都没想过要解释，司冉自然也是顺着来，秀眉轻蹙，“你和阿澈……是什么关系？双生子？”
“不是哦～”婪无妄一脸无辜，“我和他都是被分裂出来的灵魂碎片罢了，本质上是同一人呢～”
司冉眉头一皱，明显不信：“荒谬。”
“阿冉信不信都没关系。只是……”婪无妄故意停顿了一下，刻意拉长了尾音，懒散的语调似笑非笑，“我一直想知道，我和婪澈，阿冉更喜欢谁呢？”
“……”
司冉一时哑了声。
婪无妄看她一副皱眉纠结的模样，气笑了，“怎么？是都不喜欢，还是只喜欢他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愿说？”
“我……”司冉犹豫了一下，“都不是。”
“那是什么呢？”婪无妄句句紧逼，一副不给出他满意的回答就不罢休的架势。
像是被他问的有些急了，司冉不耐烦道：“就不能是都喜欢吗？”
“~”
这个回答并不在婪无妄设想过的范围内，一时间竟然有些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才像是止不住的低笑出声。
但面上却是一副被心爱之人背叛了的伤心落寞模样， “阿冉怎么能如此花心，我心中一直以来，可就装着阿冉一人呢～”
司冉似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话语中透着几分慌张：“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阿冉你无需再狡辩，我知道你们人间女子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萝卜。”
婪无妄阴阳怪气的说着，又接了句：“不像我，自始至终都专一深情。阿冉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所以才能遇到我这么个完美无瑕的好伴侣？”
“？”
之前怎么没发现，婪无妄居然还是个自恋狂？
司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面无表情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某人的距离。
她这一举动婪无妄看的一清二楚，呵呵笑了下，“呵，女人果真喜新厌旧。刚才还在他人面前亲昵的唤我伴侣，宣示主权。这才多久，就厌烦了我，连和我站在一起都不乐意了。”
宣示主权？他的思维方式可真清奇。
“？够了。”司冉忍无可忍，“不上要去城中心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