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司冉突然问道。
‘婪无妄’脱口而出，“婪澈。”
司冉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刚才不是还是婪无妄，现在就婪澈了？”
遭了，忘记二哥说了名字……
婪无妄……不，应该是婪澈脸色微变，有些紧张，“不是……那个……婪澈是我的小名，漂亮姐姐你唤我阿澈便好。”
“这样啊……”司冉将眼底的探究掩下，似是信了，“本殿知晓了。礼尚往来，本殿名唤千冉。姓帝琳。”
“好好听的名字！”婪澈眨了眨眼睛，语气微软：“那漂亮姐姐，我以后叫你阿冉姐姐可以吗？”
“允。”司冉倒没什么特别反应，识海中的台词终于念完，颇有些疲惫的抬手揉了揉一直微蹙着的眉心。
004为了让她维持住人设，倒也是煞费苦心了。
得到首肯，婪澈笑嘻嘻的唤道：“好的～阿冉姐姐～”
司冉瞥了一眼眼底清澈见底，一脸傻笑的某人，有些头疼。
这个世界的反派……到底是人格分裂，还是一体多魂？
后者尚有办法应对，但若是前者，那又有几个不同人格呢？
目前短时间内便已出现一个狡猾的演技派，和一个真单蠢的小少年，那么是否还有第三第四个，亦或者只有他们两个交替出现？
不等司冉理清思路，婪澈便越过她走到前方，跟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起来，“阿冉姐姐，你应该许久没吃饭了吧？我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路，是通往一处石室的。那里面应该有食物，我带你去吧～”
“嗯好。”司冉不动声色的用神识扫了下整个山峰。
发现确实如他所言，前方五百米有一条暗道，便没拒绝，安静的跟在婪澈身后。
烛火在风的引导下肆意摇曳，晃荡的火光倾洒在两人的照映出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
婪澈走到阶梯的最靠里侧的墙壁前，熟练的按下隐形开关。
刚才还无一丝破绽的墙此时缓缓升起一个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子并肩而站的石门。
司冉没说话，也可能是话说太多了已经懒得多说，因此全程无交流的跟着婪澈来到他所说的石室。
里面并不昏暗，石壁四周和外面的玉石阶梯一样镶满了璀璨的夜明珠，以及每个角落都摆满了似乎被施了法术般永恒不灭的烛火。
因此司冉能够清晰的将随意扔在地面，堆成小山般的金银珠宝，以及无数名贵的药物……
如果没猜错，这应当是天启这些年献祭给天使神的祭品之一。
天启帝国内的所有人大概不曾想过，这些他们人人想得到的宝物，现在却被当做垃圾般随意扔在山峰最底层吧。
还真是讽刺。
看她一直盯着那些‘垃圾’，婪澈忍不住出声道：“阿冉姐姐，那里面没有人类可以食用的东西。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再往里一点，便会看到几颗果树了。”
这几百年无聊时他偶而会来这里玩玩。
虽然也很无聊，但总比那压抑的宫殿好些。
再说了，除了这里和房间后院，他也没多少地方可去……
司冉收回视线，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