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寒有些不情愿,他亲眼看到了,如果不是和这个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点什么情况,冉冉也不会在明知道会伤到自己的情况下,还不惜一切坚定的挡在他身前。
现在还叫的这么亲昵……
呵,狗小子。
感受到身旁人的催促,沐羽寒眼神冰冷的扫过时清厌,不情愿的吩咐,“放开他。”
随后,没给他们任何继续交流的机会,一把抱起有些失血过多,站不太稳的司冉,大步离开。
时清厌想跟上去,但眼前除了一片猩红什么也看不清,就如同被血色覆盖。
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任由他们离开。
他们刚离开,警笛以及无数杂乱的声音便在周围响起,时清厌靠坐在角落,有些痛苦的捂着头,试图忘却那一片猩红。
“你没事吧?”
“喂同志,请你配合调查!”
“你们别管他了,这里有录音。”
“好好好。”
一句接一句的谈话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毫不留情的敲打着屋檐与水泥地面,发出沉闷的旋律。
时清厌身形不稳地走在街道上,细长的丹凤眼此时泛着点点猩红,眼神一片空洞,任由大雨洗涮过全身。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无一丝光亮,时清厌回到住了十几年的破旧阁楼,无力的瘫倒在窄小的冰冷铁床上。
脑海中数道质问声一次比一次激烈。
时清厌,你一次次害她受伤,甚至让她牺牲自己来保护你,如此无用可悲,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
你没有资格,既然做不到保护她,那就放手吧,她值得更好的。
你忘了吗,你就是个不该存在的东西,别奢望太多。
放手吧,别再靠近她,你不配……
忽的,时清厌突然笑出了声,沙哑至极的嗓音满是凄凉与痛苦。
堆积起来的无力感聚集在一起,最终变成了抹不掉的执念。
“是啊,没资格……”
暗哑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响起,透着些许病态的偏执。
“……但阿冉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是不是只要他们都死了,就没人再伤害阿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