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泉无奈:“抱歉啊。直走第三个房间就是娜塔莉姐姐所在的地方,你们先到那里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诸伏高明:“学校那边不用担心,已经联系过了你们的教官,稍后会有警视厅的人联系你们,手机我留了hiro的。”
降谷:“嗯?”
诸伏拍拍他,把换了衣服后就揣在口袋里的樱花勋章拿了出来:“电话卡在这里,这个勋章是能接电话的,还是昨天接到骚扰通话的时候才知道的…当时还以为是haru呢。”
伊达神情严肃:“haru,注意安全。”
今泉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一顿,抬头看向神情严肃的伊达:“不用担心,高明哥还是很强的…呃,对吧hiro?”
诸伏瞄了瞄自家哥哥毫无情绪体现的脸,笑道:“嗯,哥哥警校的时候可是个不输给zero的no1。”
降谷:“啊…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就连研二和卷发混蛋都没摸清勋章的其他功能,先发现能打电话这个新功能的却是hiro啊?”
诸伏:?
毫不客气的揉了揉小伙伴的头,诸伏笑嘻嘻的和诸伏高明挥了挥手,扯着降谷的手臂就往一边走:“zero,我们好久没切磋了,对吧?”
松田夸张的搓了搓胳膊,和萩原凑到了一块,两个人嘀嘀咕咕:“景光好可怕啊。”
“果然我们当中最可怕的是小景光吧,研二酱都快对那个天使一样的笑容产生ptsd了qaq”
闹腾了一阵,目送今泉和诸伏高明又坐了电梯下去了车库,几人又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先是支开了伊达,让这个现充去陪女朋友。
伊达不悦的皱眉,他不想把娜塔莉同haru一起比较,他们两个对他来说都是无法替代的重要之人:“稍后告诉我的细节可不能有一点隐瞒。”
诸伏软乎乎的笑道:“安心啦班长,你先去陪娜塔莉嫂子吧,莫名其妙的被保护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娜塔莉小姐一定会不安的吧。”
闻言,伊达的眉头皱的更紧,只能语气认真严肃的再嘱咐了两句,随后脚步匆匆的离开。
诸伏的笑容逐渐消失,垂下来的眼睑遮住了眸色,整个人都变得惴惴不安:“也许我们自己不能确定,但是我想,我们当中的一些人已经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异样了吧。”
降谷很想安抚一下心思敏感的幼驯染,但或许,让一直压抑自己的hiro发泄出来会更好。
诸伏很少情绪外露。
举个例子吧,哪怕是作为幼驯染的他,都没能察觉到,hiro…把父母被杀的案子压在了心头十多年。
他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hiro已经释然了,仅仅因为hiro总是那般温柔,那般的成熟。却没想到幼驯染竟出现了轻生的念头,好在,hiro很棒,他在最后的关头释然,做出了他所认为正确的决定。
但是,那么温柔的hiro并没有被世界善待。
一时间的幸福,一时间的快乐,根本遮掩不去hiro身上结了二十余年的疤痕。
但这个世界的hiro,有这一个完美的童年。
不用寄人篱下,变得情绪敏感,不用和兄长分开,让亲情被消磨,不用和父母阴阳相隔,变成失去爱的孩子,更不用像曾摔到奄奄一息的幼猫一样……无时无刻,都要小心又谨慎的试探着下一块落脚点的安全性。
……haru,他为hiro的童年做了一个完美的避风港,让hiro的未来不必被凌冽的寒风侵蚀,变得脆弱易散。
松田直言,冰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萩原:“最近你太敏感了,和景光一样。”
萩原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指着自己:“诶,我吗?”
松田抱胸靠在墙上,神情冷漠:“嗯。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们就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趁这个时间说说吧,不论是你们自己的情况,还是你们对那个「树枝」的看法。”
降谷:“研二你不是和景光一个方向的问题,景光更多的作用在外在…”比如控制不好自己伤到haru那次,“而你更多的作用在内在。最近很累吧?”
萩原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疲惫的笑容,蓝紫色的眼睛褪去伪装,露出那近乎能将人溺死的忧郁:“真是的,研二酱的演技有这么差吗?”
降谷无奈:“不,你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你突然粘haru粘的紧,我也发现不了。”
松田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下,遮瑕膏被手指擦去,松田眼底的青黑明显。
察觉到三人聚集的视线,松田打到一半的哈欠卡住,不满的嚷道:“哈欠打一半很难受的,就不能等我打完哈欠再看过来吗……”
萩原的手摸上松田另一只眼睛的下方,手指摩挲了几下,带下来些遮瑕膏。看着幼驯染眼底的青黑,萩原心疼极了:“小阵平……”
松田别过脑袋,不自然道:“你哭了的话我可不会安慰。”
萩原拉住松田的胳膊,强硬的让松田同自己对视:“小阵平不愿意告诉我吗?我……研二酱这么不被信任吗?”
松田一噎,犹豫道:“是我没有办法捋清楚记忆……它们总是以梦境的形式出现。只是两三天没睡好而已,没有那么夸张。”
降谷一针见血:“只是没有休息好可不会这么累。”
萩原的眸色更加的迷蒙,眸底带上了几分难过。同他对视的松田把萩原的感情变化尽收眼底,咬了咬牙,松田挤牙膏似的说道:“…我就是身体虚怎么了!”
“啊?”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的降谷眨了眨眼,并没有嘲笑松田的意思,只是道,“果然还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