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文艺的脸上出现道道血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茜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
“妈妈接电话了，妈妈接电话了！”奶萌奶萌的声音从宋茜随身带的手包里发出。
她立刻接起手机，另一只手捋了捋头发，就像怕对方看到一样。
“宝贝，妈妈马上就去接你，宝贝不生气啊！”宋茜如同换了一个人，温柔得体。
挂断电话，宋茜理都没理文艺，转身离开。
看着宋茜离开的背影，文艺大大的眼睛被雾气笼罩，慢慢凝聚成水滴。
他的唇慢慢勾起。
那笑容如此苦涩！
“妈妈！”他对空气轻轻唤了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滴到洁白的床单上，散开。
曾经，他的妈妈也是温柔的，天天叫他宝贝……
……
另一边，温雅和顾霆毅并没有走远。
温雅直接在应急通道的台阶上坐下。
顾霆毅坐在她身后。
沉默许久，温雅开口，语气低落，“同桌，为什么文艺的妈妈要那样伤害他？”
“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在仅存的记忆中，妈妈很疼他，爱他。
可过去太久，久到很多时间他以为那是幻觉。
“文艺好可怜！”温雅嘀咕道。
“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难道每一个你都要同情？”顾霆毅正色道。
“好好说话不会？文艺是我朋友，我关心朋友怎么了，哪像你一个朋友都没有！”
此话一出，温雅就后悔了。
她明显感觉到身后越来越低的气息。
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交织在一起。
脑中疯狂的想着挽回的办法。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思考片刻，她舔舔唇，“同桌，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你没说错！”
顾霆毅冷冷道，没有任何温度。
“怎么会，我就是你的朋友！”
温雅有些激动。
这些日子的接触，温雅发现顾霆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
天冷的时候他会将教室窗户关上。
会偷偷将温雅用完的笔芯替换掉。
甚至会为了班里的某个学生，挺身而出。
最后一条是听文艺说的，不知真假。
温雅能感觉到顾霆毅很想融进集体。
“你凭什么当我朋友，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最关键的是穷，你和我当朋友是为了我家的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