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嘿嘿笑了一声,没做回应。
反正这鲤拐子不是她的,傅珩之如何处置都跟她无关。
铁锅里面,啤酒鱼正在烧着,但是即便如此,也能闻见里面味道的特别了。
大概又等了三分钟,楚天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抬脚上前掀开锅盖。
外面站着的三个人,双拳都紧紧的攥到了一块儿,如狼似虎的视线直直的盯着铁锅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刻,傅珩之忽然就觉得,锅里面好像冒着一股精光。
楚天歌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将锅里面的啤酒鱼倒到一个碗里面,整道菜就全部做完了。
她拍拍手,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大叔大婶就“唰”的一下,以百米冲刺速度跑过来,围着那盆啤酒鱼就开吃起来。
“他娘,这太香了!这辈子没吃过。”
“他爹,是啊,这可多亏了楚同志了。”
楚天歌嘴角轻轻的跳了一下,自觉的往后面退了几步。
“你们慢吃。”
她慢慢的挪到了厨房门口,刚想提醒傅珩之。
却忽然发现后者正满头黑线,穷凶极恶般冲上去抢食。
那架势,分明就像是生怕晚了一秒钟,就抢不到了。
楚天歌:……
“那个,傅同志,别忘了哈,家具的事情。”
傅珩之顾不上说话,只招了招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楚天歌这才松了口气,彻底离开了厨房。
走在路上,她想了很多。
张兴家里面有春花在,一直叭叭她确实嫌烦。
得找个机会去跟村长反映一下,看看能不能给她换个人家,或者让她自己出去盖房子。
她回到张兴家里面,远远的看见盼悌还有铁柱两人的身影。
两个人虽然是龙凤胎,但是盼悌明显比铁柱要瘦很多,弱不禁风的样子。
铁柱平时吃的很好,家里的都紧着他吃,看上去就像是个胖墩。
忽然,铁柱向前一倾,仗着自己个头高,力气大,猛地将盼悌推倒在地上。
盼悌跪趴在地上,表情痛苦。
楚天歌眉头已经皱成了小山,她平生最看不惯这种欺负女孩子的臭男人。
虽然那铁柱毛还没长齐,压根连男人都算不上。
但是并不妨碍她教训他!
她可没有惯着小屁孩的癖好。
楚天歌眼眸一沉,一个闪身闪到盼悌的后面,将小姑娘给扶了起来。
她关切的问:“盼悌,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盼悌一看是大姐姐来了,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面掉。
“姐姐……呜呜,盼悌疼,哥哥他……”
盼悌哭得眼睛红红的,嘴里面的话都说不周全。
楚天歌刚才远远的就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事情的经过。
不需要她多说,楚天歌安慰了两下盼悌,她转而扫向铁柱。
“三分钟,我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铁柱双手叉腰,傲慢的哼了一声,跟春花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是她自己不干活,我作为哥哥的,管教她一下,跟你有什么关系?”
楚天歌特意将头往前面伸了伸。
“你说她没干活,那你又做了多少?”
之前捡柴火的时候,可就只看见了盼悌一个人在干活。
铁柱听见自己居然要干活,立马拉下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