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夫人带着叶千宁，还有戴氏坐在了另一桌，顾家女眷也跟着入了这桌。
众人落座，饭菜便端了上来。
付鸢坐在叶千宁身边，神色有些紧张，想要和叶千宁说话，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一杯果酒放在她的桌子前。
“婶婶喝杯果酒。”叶千宁放下被子笑盈盈开口。
付鸢一愣，抬眸迎上小姑娘天仙一样的笑容，那笑容明艳又温和，驱散了刚刚的一丝紧张：“好好。”
“二婶婶和三婶婶也尝尝。”叶千宁侧头看着其它两位顾家儿媳开口。
丫鬟提着酒壶给两位满上。
“是斩爷爷酿的果酒。”
“入京城之路，鱼龙混杂，他们那群手无缚鸡之力，若不结伴，稍有不慎小命在哪儿丢的都不知道。”向明侯哼了声。
“多数都是以往的学子带着学生而来。”陈老道。
每年都有结业的学子，学子结业分布北黎，不少成了夫子，夫子授课，学子仰慕夫子学识，对娄山有很多憧憬。
斩夫人回头瞪向斩毅。
“我也是书生，你看我柔弱吗？”斩毅正了正身子，声音中气十足。
向明侯凉凉看了几眼，嗤了声，筷子夹菜吃了起来。
又加上如今江湖各处玄乎的传言，也都想亲自来看一看。
向明侯挑眉：“难道不是？”
“多大人了还能丢？”斩毅笑了声。
“……”
顾朔嘴角也扬了几分。
顾之风盯着斩毅面上憋着笑，以前真没觉得斩老爷这么有意思。
斩毅似有感应一眼，转眸就对上斩夫人的视线，气焰顿时就小了，缩了缩脖子，拿起筷子：“来来来，吃饭吃饭。”
不是外人？
方氏和赵莲儿受宠若惊，连连道谢，端着果酒轻抿一口，本以为酒水辛辣，不曾想入口香甜。
“嘿，臭小子你什么态度？”斩毅气哼哼。
“带着学生？组队来的？难怪我看很多人穿着一致。”
顾家大房没想到斩老爷会如此看重顾家，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什么酒好喝。”赵芸儿惊奇。
斩毅瞪了眼：“你以为书生都是弱不禁风啊。”
“一路走到京城，路上有些乱，穿着一致容易辨认，走丢了也好打探。”
陈老来城西两日，聚集的人每日几乎要增加上千人，遇上众多以往的学子，打探一下才具体了解。
顾之风和斩老爷一桌，他也喝了果酒，一口就知道价格不菲，闻言：“这太贵重了。”
“客气了，今日聚在顾家老宅，也不都你不是外人，几坛酒水还能舍不得。”斩毅满含笑意。
这桌子的对话，被斩毅听在耳中，笑呵呵扬声接话：“若是喜欢，改日老夫让人送去顾家几坛。”
斩毅笑呵呵转头又道：“陈老从娄山出去的学子，今年是不是都回京了？我记得上几次娄山祭司也没这么多人啊。”
“都说斩老爷医术惊人，没想到酿出的酒水也是一绝。”赵芸儿称赞。
“噗”
“哈哈哈……”
一瞬的无语，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笑声。